电话那头久久沉默，最后只传来一声叹息。

挂断电话后，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出了门。

清晨的街道上行人稀少，他却觉得每一步都格外沉重。

当他拐进南锣鼓巷时，远远就看见巷子口围了不少人。

都是附近的街坊邻居，对着四合院的方向指指点点，议论纷纷。

何雨柱将自行车靠在巷口的墙角，缓步走向九十五号大院。

越靠近，烧焦的气味就越发浓烈。

曾经熟悉的大门已经不复存在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残垣断壁。

偌大的院子如今只剩下几堵熏黑的砖墙，和几根尚未完全燃烧的木梁斜插在废墟中，冒着缕缕青烟。

阳光透过残破的框架洒在焦黑的地面上，映出斑驳的光影。

何雨柱站在原地，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。

——那里曾经是贾家的窗户，这里是易家的门廊，那边是老太太常坐的门槛……

一幕幕往事浮现在眼前，让他的喉咙有些发紧。

“傻柱！”

就在何雨柱出神之际，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。

他转过身，看见许大茂独自一人站在不远处，脸上少了往日的戏谑，多了几分凝重。

“傻茂，你也来了。”何雨柱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
许大茂走上前来，与他并肩而立，望向眼前的废墟：“嗯，蜀黍通知去治安所了解情况。

做完笔录，没事儿就过来瞧瞧。”

两人沉默了片刻，许大茂率先开口询问：“傻柱，现在四合院一大半的产权都在你名下。

你是怎么想的？是打算重新翻建还是……”

何雨柱没有立即回答，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废墟上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。

过了一会儿，他才缓缓说道：“看情况吧。

贾家、易家还有后院聋老太太那两间屋，这几处房产的产权还不知道怎么归属。

得弄清楚再说。”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喔，对了，还有你那两间屋的！”

许大茂微微一笑，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释然：“我那两间屋倒是无所谓。

反正我现在名下也有两间合院，居住没啥问题了。

就那两间房送给你也不打紧，不过你翻建了得给我留间房。

毕竟住了大半辈子了，多少还是有些留念不是？”

何雨柱微微颔首，心里明白许大茂这番话的分量。

多年的邻里，即便有过不少摩擦，上辈子还欠他一份情。

好在这辈子，有了自己的干预，这傻茂与上辈子的结局截然不同。

许大茂接着提议：“你说的这几家现在都没人了。

就算是贾家那两丫头片子，她们现在人还不知道搁哪，走，一起去街道办瞧瞧去？”

“成！”何雨柱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
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废墟，朝着街道办的方向走去。

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投射在经历过烈火洗礼的青石板路上。

何雨柱回头望了一眼那片焦黑的废墟，心中百感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