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这可是个好机会啊!”李笊篱凑到泥鳅王身边,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,“万家那伙人肯定盯着古墓里的宝贝呢,咱们正好可以趁乱下手,一来能抢了宝贝,二来能给万家一个教训,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!”
泥鳅王摸着下巴上的络腮胡,眼神阴鸷。他对西台地也很熟悉,知道那里地势平坦,易攻难守,要是真有古墓,下手确实容易。而且他一直觉得自己会些邪术,根本没把万家的人放在眼里。“好!就这么办!等晚上月黑风高,咱们就带人过去,把古墓里的宝贝一扫而空,再放把火,烧了万家的西台地,让他们哭都来不及!”
当天晚上,乌云遮住了月亮,整个天空黑漆漆的一片,连一丝星光都没有。李笊篱带着五十多个匪徒,个个蒙着脸,手里拿着刀枪棍棒,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万龙湾,朝着西台地方向摸去。
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,却不知道,龙小灵早就料到他们会来,已经提前跟胡县令打好了招呼,让他派官兵埋伏在西台地周边。胡县令本就惦记着古墓里的宝贝,一听能趁机抓匪徒立功,立刻满口答应,亲自带着一百多名官兵,早早地就埋伏在了西台地周围的草丛和树林里。
李笊篱带着匪徒来到西台地,看到那片被挖开的土坑和露在外面的石人石马,眼睛都亮了。“快!下去看看!宝贝都在里面呢!”他一挥手,匪徒们立刻争先恐后地朝着“古墓”洞口涌去。
就在最后一个匪徒钻进洞口的瞬间,胡县令猛地站起来,大声喝道:“点火!放烟!”
早已准备好的官兵立刻将火把扔向洞口旁边堆着的干草和硫磺,“轰”的一声,火焰冲天而起,浓烟滚滚,顺着洞口灌进了“古墓”里。
洞里的匪徒顿时慌了神,浓烟呛得他们涕泪横流,咳嗽不止。“不好!有埋伏!”李笊篱大喊一声,想要施展邪术,却因为浓烟呛得喘不过气,根本集中不了精神。
“快出去!快出去!”匪徒们互相推搡着,朝着洞口跑去。可刚一露出头,就听到胡县令喊:“放箭!开火铳!”
霎时间,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洞口,火铳的轰鸣声更是震耳欲聋。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匪徒当场中箭倒地,鲜血溅了一地。李笊篱虽然躲在后面,但还是没能幸免,几支箭射中了他的肩膀和大腿,还有火铳的散弹打在了他的胸口。他疼得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,再也爬不起来。
剩下的匪徒见状,吓得魂飞魄散,要么被当场打死,要么举手投降。不到半个时辰,这伙匪徒就被彻底剿灭了。
第二天一早,胡县令让人把“古墓”彻底挖开,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宝贝。可挖开之后,他却傻了眼——里面根本没有什么金银珠宝,只有几件粗糙的石器和铜器,看起来还破破烂烂的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胡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,转头质问万家的伙计。
伙计们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:“大人,我们也不知道啊!昨天挖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些东西,我们还以为有宝贝呢,没想到是些破玩意儿。”
其实,这些石器和铜器都是万家从张龙尾那里买来的做旧品,专门用来迷惑胡县令和李笊篱的。龙小灵早就料到胡县令会来发掘,故意没在里面放值钱的东西,免得节外生枝。
胡县令虽然心里不满,但也没有办法,毕竟他确实抓住了一伙匪徒,也算是立了一功,只能自认倒霉,带着那些做旧品打道回府了。
而另一边,吕大得知李笊篱被官兵打死的消息后,气得暴跳如雷。他一直跟李笊篱勾结在一起,靠着李笊篱抢来的东西分赃,如今李笊篱死了,他的财路也断了。吕秀姑更是不甘心,跑到县衙门口大闹了一场,说官兵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。可胡县令根本不理她——他确实不知道那伙匪徒是李笊篱,就算知道了,李笊篱是匪首,被打死也是罪有应得。
闹了几天之后,吕大见讨不到好处,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了。
万家里,万老爷子看着前来报信的伙计,满意地点了点头,对着龙小灵笑道:“灵丫头,这次多亏了你,不仅除了李笊篱这伙匪患,还没让咱们万家沾染上麻烦。你可真是咱们万家的功臣啊!”
龙小灵浅浅一笑:“爷爷言重了,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。只要万家平平安安的,比什么都好。”
万恭存凑过来,挠了挠头,不好意思地说:“灵丫头,以前是我不对,总逗你,以后我再也不敢了。你这么厉害,我可得好好跟你学学。”
龙小灵瞥了他一眼,嘴角扬起一抹俏皮的笑:“想学可以,以后可得听我的话。”
“听!肯定听!”万恭存连忙点头,惹得众人又笑了起来。
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,洒在每个人的脸上,温暖而明亮。西台地的风波终于平息,万龙湾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
恭玉来信了,一家人急不可耐的争相传看,但是,万良典还是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老爷子,人是隔辈亲,隔辈还无拘无束,就是老子儿子这两代,如同仇家一般。
老爷子看着进士二孙子的信,脸上一点点的凝重起来。众人心里也是跟着紧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