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便是多个博物馆被盗,而他们本土的文物直接被毁。
“太好了!”司机突然一拍方向盘,喇叭发出短促的鸣响。
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,黝黑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:“老天开眼啊!您说是不是,先生?”
何雨柱微微颔首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车窗控制键。
窗外,金陵城的梧桐树影,一道道掠过他的脸庞。
司机越发激动,方言都不自觉冒了出来:“这些小鬼子也有今天!
我爷爷那辈人受的罪,总算……”他突然哽住,清了清嗓子:“先生您从哪儿来?”
“香江。”何雨柱轻声应答,目光依然投向窗外。
新街口的霓虹灯刚刚亮起,与老城墙的轮廓交织成奇异的画面。
“哦哦,香港同胞啊!”司机更加热情:“您知道吗?就前几天,神厕被烧了……
那个鬼寺也……要我说,这都是报应!当年他们在金陵做的那些事……”
出租车驶过秦淮河,暮色中的河水泛着深沉的暗光。
何雨柱静静听着司机讲述他家三代人的故事:曾祖父死在1937年的冬天。
祖父一辈子都在寻找遗骨,父亲每年12月13日都要来纪念馆献花。
……
车子在纪念馆路对面停下。
只是这个点了纪念馆已经闭馆,铁门紧闭。
何雨柱沿着纪念馆缓步而行,指尖划过冰凉的石墙。
墙体内嵌着的鹅卵石仿佛还残留着夕阳的余温。
他在东北角的一处浮雕前驻足,上面刻着1937年的日期。
附近旅馆的房间很简单,白墙木床,窗外正对纪念馆的侧墙。
何雨柱彻夜未眠,每隔一小时就能听见火车经过的汽笛声。
凌晨时分,他推开窗,发现窗外梧桐树上系着许多小白花,随风轻轻摇曳。
次日一早,他是第一个进馆的参观者。
晨光透过高窗洒进展厅,尘埃在光柱中缓缓飞舞。
他走得很慢,在每个展柜前都停留许久。
当看到“万人坑”遗址时,他扶住栏杆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展厅里播放着幸存者证言的视频。
一位白发老人对着镜头说:“我记得那个日本兵的眼睛,很年轻,却像死水一样……”
何雨柱闭上眼。
可是此刻,站在三十万冤魂安息之地。
他只觉得自己在岛上做的事——那些被国际媒体称为“天谴”的灾难——简直不值一提。
玻璃展柜里陈列着被砍断的婴儿襁褓,旁边的文字说明写着“遇难儿童平均年龄不足五岁”。
他在留言簿前站了很久,最后用繁体字写下:“罪孽深重,百死莫赎。”
落款时犹豫片刻,只画了个简单的雨滴图案。
走出纪念馆时,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疼。
他望着东南方向的天际,轻声自语:“还不够……如果有机会,我还要再去一次。”
一只灰雀从梧桐树上飞起,翅膀划破蔚蓝的天。
他在金陵兜兜转转,停留了两天,这才坐上前往鹏城的飞机。
现在地堡内的文物,他还想在保管几年。
这些年……还是有些国人心术不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