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他怎样?
说实话,云珩不懂他到底在伤春悲秋什么。
治病救人是他的第一顺位。
她理解,所以把他安排在云来楼当值的时间不多,平时也不怎么烦他。
除了发情期那段时间莫名睡了一觉。
但只有两三天过于亲密,剩下的十几日都没来找她,签订的合同完全形同虚设。
已经很体谅尊重他了,还要她怎么样?
当成祖宗供起来?
突然。
云珩一激灵,想起来了那句唱词。
「银刀解尸求解药,反得长生诅咒深。」
长生!
完了完了!
这简直是往人心窝子里捅刀子!
难怪当时救治千幻用灵赋弄出的假兔幼崽后,他拿刀往自己的手腕割。
欸?
所以他现在到底多大?
千年老妖?万年老怪物?
云珩赶紧摇头甩开这些念头。
有些事不能细想,越想问题越多。
她悄悄往后瞄,树丛那边已经没动静了。
跟踪的人走了。
“萧大夫,”云珩清清嗓子,“我有点好奇,你行医这么多年,有没有雌性对你表达爱慕?”
“云珩,我不是你。”
“怎么又扯到我?”她反驳,“除了你们,我哪有别人?”
“见到俊美雄性你不欢喜?”
一句话噎得云珩哑口无言。
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但在这个世界显然不适用。
“她怎么了?”
“你自己问。”
云珩回过神,发现已经到家门口。折玉正站在院门前,眉头紧锁。
她拍拍萧雪衣肩膀示意放下自己,对折玉笑笑:“没事,就是腿抽筋了。”
折玉打量着她:“刚才去祭坛了?”
云珩点头:“那个短发姑娘和罹楠是一伙的,我总得去看看。可惜去晚了。”
她耸耸肩,“堂姐说两个都死了。”
云珩脚刚沾地就踉跄了一下,萧雪衣立刻伸手扶住。
折玉的目光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扫过,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“你看见尸体了?”
“都说了是我堂姐告诉我的。”云珩抽回手,“长这么大,我连大牢在哪儿都不知道,看什么?”
云珩脚刚沾地就晃了一下,萧雪衣立刻伸手扶稳。折玉盯着两人交叠的手,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你亲眼见到尸体了?”
“都说了是堂姐告诉我的。”云珩抽回手,“我连大牢在哪儿都不知道,上哪儿看去?”
狐族监牢的入口几十年前就被霜铃婆婆改成了流动式,没有族长或长老带领根本找不到。
这法子虽然防劫狱,却防不住细作混进去。
尤其霜铃避世后,奸细简直无孔不入。
云珩忍不住叹气。
要是混进那位大人的属下,他们的优势就全完了。
“你明天还要去极北?”折玉跨步挡住去路。
“当然。”云珩抬头,“年假结束前必须把常去的地方装上机关。这是一劳永逸的法子,没理由不去。”
一道绿风突然卷过她指尖,无名指上的魂引戒眨眼落在折玉掌心。
“最近太危险,”他捏紧戒指,“老实呆在部落,等解决乔子良的事再还你。”
云珩忽然笑了:“行啊。”
折玉被她突然的乖巧弄得一愣。结果第二天大清早,就看见云珩在院子里举着匕首要往手上扎。
他吓得用风卷走刀,冲进院子抓住她手腕:“你非要这样?用血契共感自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