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宴终究是外族,不可信。
得着一个狐族懂得幻术的兽人。
—
竹屋。
云珩一身红衣,正赤脚在青石板上起舞。
她手里撑着紫竹柄油纸伞。每转一圈,腕间银铃就叮当作响。
桌案中间的香炉插着三支香,青烟袅袅绕着她飘散。
为了等折玉,云珩拖到了戌时,才等到他回家。
在他说话之前,她赶紧让他找个地方歇息,这才有了现在的祈福舞。
唉。
云珩在心里叹气。
通常都是晚上八点,她从没在这么晚的时间跳过。
不过临近零点,应该会有很好的效果吧。
云珩想着能否祈福,其他人则是被她的舞姿折服。
与寻常见到不同,但很漂亮。
衣服漂亮,人也漂亮,很想……藏起来。
此时的云珩像是有什么感觉似的,差点儿扭到脚,她赶紧调整过来,旋身跃起,纸伞在空中划出半圆。
须臾,她足尖点地,缓缓收势。
香炉里最后一点香灰正好落下。
「统子哥,现在几点?」
【云大大,你想听几点几分,还是什么时辰啊(?w?)】
云珩:“……”
统子哥对她诡异的称呼越来越多了。
她收起伞,穿上鞋,边回答:「几点几分。」
【23:44。】
“呼……”
云珩长舒一口气。
总算在零点之前跳完,不过这“双四”有点儿不妙啊。
“云珩。”
“阿珩。”
……
六个人,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她。
但是打着哈欠,疲惫地摆摆手:“有什么事明天再说,我现在特别想睡觉。”
当然是……假的。
还有守岁呢。
本世界没有这个传统,解释起来相当麻烦,而且她想静一静,理一理思绪,好好想想怎么在极北找线索。
在她的计划里,今晚熬通宵守岁,明日休息,后日离开。
可是,总有石头绊她脚。
这次更完蛋,是六块。
云珩望着像一堵墙似的挡在门口的六人,无奈地道:“你们到底想干嘛?不让睡觉?”
“雌主,你忘了今晚要守岁吗?”
“觉得累去休息也行,有我在呢。但要过子时才可以,云珩,这是你说的。”
“阿珩,你忘了和我一起守岁~”
“今夜守岁,你睡哪门子觉?”
“坐着等太无聊,不知云姑娘想不要看幻戏?”
“云珩,一家有一人便可,撑不住就不要硬撑,你的双脉始终是个隐患。”
……
云珩:“……”
够了,够了!够够了!!
又是要找她曾经循环里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