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立于墙头,如一尊雪中战神。
他搭弓、射箭,动作行云流水,每一支箭都朝着最具威胁的护院射去——有持斧想冲阵的,被他射穿膝盖!
有躲在柱子后放冷箭的,被他一箭封喉!
甚至有护院想爬上院墙偷袭,刚露出半个脑袋,就被他射穿眉心!
铁羽箭一支接一支射出,箭无虚发,院墙下的护院们吓得不敢靠近,连抬头都觉得胆寒。
“都给我顶住!谁敢退,我杀了谁!”
雷天佑提着战刀冲了出来,身后跟着五六个巡防营的战士。
这些战士常年操练,比护院勇猛得多,战刀挥砍间,竟逼得衙役们退了两步。
雷天佑红着眼,朝着陈平安的方向嘶吼:“陈平安!你敢闯我雷家堡,我今天要你碎尸万段!”
他挥刀朝着院墙冲去,想砍断陈平安的退路。
可刚跑两步,一支箭矢就擦着他的耳边飞过,钉在旁边的门框上,箭尾嗡嗡震颤。
雷天佑吓得浑身一僵,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——他再不敢往前,只能原地挥刀,逼着衙役们不敢靠近。
雷汉站在正厅台阶上,看着自家护院节节败退,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衙役们嘶吼:“你们这些捕快,简直狗胆包天!敢闯我雷家堡,今天非把你们全部杀头问罪,片甲不留!”
他声音洪亮,带着几分威慑,几个年轻的衙役竟真的顿了顿脚步。
可下一秒,一道冰冷的箭矢破空而来,“唰”地射穿了雷汉头顶的锦帽,帽檐被箭尖撕裂,锦帽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
箭矢余势未消,直接镶嵌在正厅的木柱上,箭尾还在晃动。
雷汉脸色瞬间惨白,双腿一软,一屁股跌坐在台阶上,头发散乱下来,平日里的威严荡然无存,只剩下满脸的恐惧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雷老爷,还是管好自己吧!”
陈平安的声音从院墙上传来,冰冷而有力,“勾结江洋大盗,私放朝廷钦犯,你雷家的罪,十条命都不够抵!”
衙役们见状,士气更盛,呐喊着往前冲。
雷家的护院本就心生怯意,此刻更是溃不成军,有的扔下刀就想跑,却被衙役们追上砍倒;有的跪地求饶,很快就被绑了起来。
雷天佑带着巡防营的战士苦苦支撑,身上已经添了好几道伤口,鲜血染红了制服,眼看就要撑不住了。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堡外传来,雪地里一道黑影疾驰而至。
“砰”的一声,雷家堡的侧门被马蹄踹开,一个高大的身影骑着马冲了进来,手中鬼头断刀泛着血光,一刀就砍翻了两个衙役。
“是过山虎!”
有人惊呼出声。
过山虎骑着马,在人群中横冲直撞。
他手中的鬼头断刀又快又狠,衙役们的钢刀根本抵挡不住,一碰就被砍断。
他三进三出,愣是把衙役和掌狱小卒们形成的包围圈冲散,地上很快就躺了七八具尸体,鲜血在雪地上蔓延,触目惊心。
雷汉父子看到过山虎,像是看到了救星,瞬间亢奋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