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还有点能耐?”
过山虎挑了挑眉,眼中闪过一丝凶光,“那正好,省得我动手时觉得无趣。”
他端起酒壶,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,仰头喝了一半,然后将剩下的酒洒在地上,语气狂妄,“待我喝完这杯酒,今晚就去取那狗贼的性命!明日清晨,我把他的头颅给你们送来,让你们解气!”
雷汉父子闻言,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,连连夸赞:“虎哥果然英雄!有您这句话,我们父子俩就放心了!”“等除掉了陈平安,咱们再好好庆祝,到时候我把怡红院的头牌都请来,陪虎哥好好乐呵乐呵!”
过山虎冷笑一声,推开怀里的女子,站起身。
一旁的随从连忙递过一把鬼头断刀——这刀比寻常鬼头刀更长更宽,刀身泛着冷光,刀柄上缠着黑色的布条,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,一看就饱饮过人血。
过山虎接过刀,掂量了一下,眼神里满是杀意。
“走了。”
他丢下两个字,转身朝着外面走去。
雷汉父子连忙起身相送,一直送到雷家堡的大门外。
此时外面正下着大雪,雪花如鹅毛般飘落,落在地上,很快就积了厚厚的一层。
过山虎戴上一顶钢盔铁帽,帽檐边缘锋利如刀,在灯笼光下泛着寒芒。
他翻身上马,动作利落,手中的鬼头断刀斜背在身后,刀柄上的布条在风雪中飘动。
“虎哥慢走!”
雷汉父子站在门口,拱手相送,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。
过山虎没有回头,只是挥了挥手,骑着马,朝着八里铺的方向疾驰而去,马蹄踏过积雪,溅起一片雪雾。
就在过山虎离开没多久,雷家堡西侧的墙角下,几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。
陈平安带着十几名身手矫健的衙役,踩着积雪,悄无声息地来到墙边。
他抬头看了看高高的院墙,对身边的衙役使了个眼色。
两名衙役立刻上前,搭起人梯,陈平安踩着他们的肩膀,纵身一跃,翻过院墙,落在院子里。
院子里的两名守卫正缩着脖子烤火,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陈平安捂住口鼻,一刀封喉,尸体轻轻倒在地上,没有发出半点声响。
紧接着,其他衙役也纷纷翻过院墙,分成几队,朝着院子深处摸去。
雷家堡的护院虽多,却大多懈怠——他们以为过山虎的替身已死,陈平安没了证据,不敢再找雷家的麻烦,加上今夜风雪大,都躲在屋里取暖,只有少数几个在巡逻。
陈平安等人如入无人之境,遇到巡逻的护院,要么一刀解决,要么打晕绑起来,短短半个时辰,就控制了雷家堡的西院和后院,将苏振邦带来的五十余人马全部集结到了正厅门口。
正厅门口的守卫却不敢懈怠,足有十几人,手持刀斧,警惕地盯着四周。
一名衙役悄悄摸过去,回来对陈平安低声道:“陈爷,正门守卫太严,硬闯怕是会打草惊蛇。”
陈平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抬手示意了一下。
两名衙役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——正是雷家的管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