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章 通往二大妈家的两条路(1 / 2)

易中海没回家。

全院大会那声“孩子他爹”的指控,像把钝刀子,在他心口慢慢锯。锯的不是清誉——那东西早被“麻袋精”嚼碎了——锯的是存在感。

连贾张氏都不带他玩了。

这比被指控还难受。

易中海蹲在公厕后墙根,捏着半根皱巴巴的烟,没点。他在等,等心里那股邪火烧到足够旺,旺到能把他六十年的“体面”烧成灰。

“体面?”他嗤笑出声,声音在夜风里打了个旋,钻进臭气里,“我易中海还要什么体面?”

他慢慢站起来,腿有点麻,但脑子清醒得可怕。

既然现实里他是个笑话,记忆里他是个摆设,那不如……当个彻头彻尾的烂人。

烂到所有人都得看着他。

烂到连贾张氏都得喊一声“佩服”。

目标?现成的。

二大妈。

那个老实巴交、见谁都赔笑的二大妈。

那个被刘海中吼一声就哆嗦的二大妈。

那个……在混乱记忆里,偶尔闪过温存片段的二大妈。

易中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脑子里开始放电影:

画面一:夏天,二大妈在院里洗衣服,汗湿的褂子贴在身上,勾勒出腰身。他路过,多看了一眼,二大妈慌慌张张侧过身。

画面二:冬天,二大妈给他递过一碗热水,手指碰了一下,又缩回去,耳根有点红。

画面三:梦里,昏暗的灯光,二大妈半推半就,他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,另一只手……

“够了。”易中海掐断回忆,但裤裆里那点久违的燥热骗不了人。

老了。

六十了。

但没死透。

还能想,还能惦记,还能……干点坏事。

他设计计划,不是贾张氏那种咋咋呼呼的讹诈,是阴的,是慢火炖肉,炖到全院都闻见骚味:

第一步:踩点。 今晚就去二大爷家窗户根底下转悠,不干别的,就听听。听二大妈的呼吸,听她翻身,听那些只有深夜才能听见的动静。

第二步:留痕。 明早在二大爷家门口“不小心”掉点东西。一只旧手套?半包烟?要那种暧昧的、说不清的、让刘海中看了就血压高的东西。

第三步:眼神。 以后见了二大妈,眼神要变。不躲不闪,直勾勾地看,看得她心慌,看得全院人都觉得“这俩人有事”。

第四步:收网。 等谣言发酵,等刘海中憋不住来问,他就叹气,摇头,说:“老刘啊,有些事……酒后糊涂,我对不住你。”

不说具体事。

就留白。

让刘海中自己补画面,补得越脏越好。

易中海想到这儿,笑出了声,是那种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、带着痰音的冷笑。

他拍掉裤腿上的土,往二大爷家走。脚步很轻,像猫,但腰板挺着——这是去干坏事,不是做贼,得有点气势。

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细长,像条扭曲的蛇。

傻柱是冲回家的。

不是跑,是冲。脑子里那点念头烧得他浑身发烫,裤裆发紧,像揣了根烧火棍。

全院大会那幕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:贾张氏哭,阎埠贵慌,林飞懵……但看着看着,所有人的脸都糊了,只剩下二大妈。

二大妈当时坐在哪儿来着?

对了,刘海中旁边,低着头,但脖颈子露出一截,在月光下白得晃眼。

就那一截白,把傻柱魂勾走了。

他撞开自家门,反手插上门栓,背靠着门板喘粗气。

心跳得像是要炸开,但不是怕,是兴奋。

“二大妈……”他念着这仨字,舌头在嘴里卷了一圈,像尝着什么甜头。

那些混乱的梦,那些碎片,此刻全活了,拼成一部带颜色的连环画:

第一页:二大妈弯腰捡东西,裤子绷紧,弧度饱满。

第二页:二大妈伸手够晾衣绳,褂子下摆撩起,露出一截腰肉,软,白。

第三页:二大妈在梦里被他按住,挣扎,但力道软绵绵的,像欲拒还迎。

第四页:二大妈哭,眼泪珠子往下滚,他伸手去擦,手往下滑,滑进衣领……

“操!”傻柱低骂一声,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,“想什么呢!”

但另一只手很诚实,已经摸到了裤腰带。

不行。

不能光想。

得干点什么。

傻柱在屋里转圈,像头憋疯了的狼。二十七八的大小伙子,火气旺,梦里那些荤腥勾起了最原始的饿。

他想见二大妈。

现在就想。

不是送温暖那种见,是带钩子的见,是把她堵在墙角,闻她身上的肥皂味,看她慌,看她躲,看她最后软成一滩水的那种见。

理由?

要什么理由!

梦都梦过了,还不让实践一下?

傻柱走到水缸边,舀一瓢凉水,从头浇下。

水很冷,但浇不灭火,反而把那股邪火逼得更旺,从裤裆烧到眼睛,烧得他眼珠子发红。

他看看窗外,月亮正爬到中天。

院里静得像坟地。

时机正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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傻柱脱下湿褂子,光着膀子,又觉得太显眼,随便套了件深色旧工装。不系扣,露出胸口一片汗津津的肉。

他对着镜子照了照:胡子拉碴,眼睛赤红,嘴角挂着混不吝的笑。

像流氓。

但流氓就流氓。

傻柱拉开门,溜出去。

月光泼在他身上,把肌肉的轮廓勾勒得像石刻。他走得很轻,但每一步都带着股蛮劲,仿佛前面不是二大妈家的窗户,而是战场。

易中海先到的。

他蹲在二大爷家窗户根底下,像尊石像,耳朵竖着,听着屋里的动静。

鼾声,是刘海中的,响得像拉风箱。

还有轻微的呼吸声,是二大妈的,绵长,均匀,偶尔带着点鼻音。

易中海闭着眼,脑子里在配音:

这呼吸声……翻身了?是面朝窗户这边吗?

胳膊露在外面了吧?夏天那会儿见过,胳膊挺白,有点肉,摸着应该……

被子滑下去了吧?肩膀露出来了?锁骨下面那块……

他越想越细,越想越具体,手不自觉地搓着裤腿,呼吸也重了。

就在这时,旁边传来脚步声。

很轻,但带着股莽劲。

易中海猛地睁眼,转头——

月光下,傻柱光着膀子套着件敞怀工装,胸肌腹肌在月光下泛着油光,正蹑手蹑脚地摸过来。

两人四目相对。

易中海眼里是惊愕,然后是厌恶——这混小子来坏我好事?

傻柱眼里是警惕,然后是轻蔑——这老梆子也敢惦记二大妈?

silence。

只有风声,还有屋里刘海中的鼾声。

傻柱先开口,声音压得低,但带着刺:“一大爷,您这是……夜游呢?”

易中海稳住心神,端出长辈架子:“柱子,你这大半夜不睡觉,光着膀子到处窜,像什么话?”

“您不也没睡吗?”傻柱走近两步,居高临下看着蹲着的易中海,“蹲这儿听墙角呢?听什么呢?二大妈打呼还是二大爷放屁?”

这话太糙,易中海脸皮抽搐:“你嘴里放干净点!”

“我嘴不干净,您蹲这儿就干净了?”傻柱笑了,露出一口白牙,“一大爷,六十了吧?这岁数还蹲人家窗户根底下,想干嘛呢?”

易中海站起来,腿有点麻,但气势不能输:“我担心老刘家安全!倒是你,柱子,你这副打扮,想干嘛?”

“我?”傻柱拍了拍自己胸口,肉颤了颤,“我热,出来凉快凉快。倒是您,穿得整整齐齐,蹲这儿一动不动……哟,手放哪儿呢?”

易中海这才发现,自己一只手还搓着裤腿,位置很尴尬。

他赶紧把手背到身后,老脸发热:“你管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