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是哼着小曲儿起床的。
“我手持钢鞭将你打~~”他一边系裤腰带一边唱,心情好得不得了。
能不好吗?
昨晚全院大会,贾张氏那一出大戏,看得他通体舒泰。
阎埠贵那张吃屎似的脸,林飞那一脸懵逼的表情,全院人那目瞪口呆的傻样……啧啧,比放电影还精彩。
“学习,得学习。”许大茂对着镜子梳头,把几根稀疏的头发抹得油光水滑,“贾张氏这老太太,平时看着蠢,关键时刻真有一套。”
他仔细复盘贾张氏的操作:
第一,选准目标。阎埠贵要脸,林飞是干部,都不敢硬来。
第二,准备“证据”。棉袄、破纸、纽扣——虽然扯淡,但摆出来像那么回事。
第三,情绪到位。哭得真,说得狠,能唬住人。
第四,最关键的是——利用了全院的记忆混乱!现在谁也不敢百分百说她是假的!
“高,实在是高。”许大茂竖大拇指。
但光学习不行,得实践。
他许大茂是什么人?电影放映员,走街串巷,见过各种坑蒙拐骗。贾张氏那点手段,在他眼里还稚嫩。
他要干,就干票大的。
目标选谁?
许大茂摸着下巴思考。
院里这些人:
傻柱?不行,那混蛋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,逼急了真揍人。
阎埠贵?刚被贾张氏讹过,估计已经掏空了。
刘海中?有钱,但莽,不好糊弄。
易中海?老狐狸,精着呢。
那……只剩下一个了。
许大茂眼睛一亮。
聋老太!
院里最富的老太太,金镯子好几个,存款估计也不少。
关键是——她老,她独居,她耳朵还背。
而且……许大茂脑子里闪过那些混乱的记忆。
梦里,他好像真摸过聋老太?
那种手感,干巴巴的,皱皱的,但有种奇怪的、老物件的质感……
“对,就是她。”许大茂一拍大腿,“手感都对得上!”
那么,问题来了:怎么讹?
直接说“您老非礼过我”?太低级,容易挨拐杖。
说“我摸过您,您得给补偿”?更扯,那是他占便宜。
得换个思路。
许大茂在屋里踱步,脑子飞速运转。
突然,他灵光一闪。
“有了!”
他可以编一个“感人至深”的故事:
版本一(温情版): 那年冬天,他许大茂喝醉了,倒在胡同里,是聋老太把他捡回家,悉心照料。夜里他发高烧,迷迷糊糊中,感觉有人在照顾他,摸他的额头,擦他的身子……醒来后,他看见聋老太熬红的眼睛,感动得热泪盈眶。从此,他认聋老太当干奶奶,每月孝敬。但现在他困难,干奶奶是不是该帮帮干孙子?
版本二(暧昧版): 那年夏天,他给聋老太修窗户,屋里热,老太太穿得单薄。他不小心瞥见了一眼,从此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。夜里做梦,都是那双苍老却温柔的手……现在他夜不能寐,都是老太太害的,得负责。
版本三(威胁版): 直接说“那晚您摸了我,我现在名声受损,娶不到媳妇,您得赔”。不给钱就到处说,说聋老太为老不尊,调戏小伙子。
许大茂把三个版本对比了一下。
第一个太假,第二个太恶心,第三个……风险大,但收益高。
“就第三个了。”他下定决心,“直接,有效。”
但光有剧本不行,还得有“证据”。
许大茂开始翻箱倒柜。
找什么呢?
找能证明“那晚”的东西。
一件衣服?不行,太普通。
一张照片?没有。
对了!鞋!
许大茂想起,梦里好像丢过一只鞋?
不对,那不是梦,是现实——前几天他夜袭聋老太,确实丢了一只鞋!
那只鞋肯定在聋老太屋里!
“天助我也!”许大茂兴奋了,“物证有了!”
他立刻开始设计行动方案:
时间: 今天下午,趁院里人少。
地点: 聋老太屋。
开场: 直接敲门,进去,关门。
第一幕(控诉): “老太太,那晚的事,您得给我个说法。”
第二幕(展示证据): “我鞋都丢您屋里了,您还想赖?”
第三幕(威胁): “不给钱,我就到处说。说您为老不尊,说您摸我……”
第四幕(谈判): “一个月五块钱,或者……一个金镯子。您选。”
完美。
许大茂对着镜子练习表情:要委屈,要愤怒,要带着被侮辱的悲愤。
练了几遍,自己都觉得像那么回事了。
“出发!”他整了整衣领,昂首阔步出了门。
走到中院,正好看见三大妈从傻柱那儿离开,怀里还抱着小褂子。
许大茂眼珠一转,凑过去:“三大妈,得手了?”
三大妈瞪他一眼:“什么得手不得手,我是要抚养费!”
“对对对,抚养费。”许大茂嬉皮笑脸,“要到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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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大妈没理他,走了。
许大茂也不在意,继续往聋老太屋走。
走到门口,他深吸一口气,换上那副“悲愤”的表情,抬手敲门。
“咚咚咚。”
里面没动静。
“咚咚咚!”他加重力道。
还是没动静。
许大茂皱眉,推了推门——门没锁。
他犹豫了一下,推门进去。
屋里很暗,窗户关着,一股老人味。
聋老太坐在炕上,闭着眼睛,像是睡着了。
许大茂轻轻关上门,走到炕前。
“老太太?”他小声叫。
聋老太没反应。
许大茂胆子大了点,提高音量:“老太太!醒醒!我有事找您!”
聋老太慢慢睁开眼,浑浊的眼睛盯着他,看了几秒,又闭上了。
“出去。”她说,声音嘶哑。
“我不出去!”许大茂开始表演,“老太太,那晚的事,您得给我个说法!”
聋老太又睁开眼:“什么事?”
“您摸我的事!”许大茂义愤填膺,“那天晚上,我喝醉了,您把我拉进屋,然后……然后您就摸我!”
聋老太盯着他,看了很久。
然后,慢慢抬起手,指了指墙角。
许大茂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——那里放着把扫帚。
“拿过来。”聋老太说。
许大茂一愣:“干嘛?”
“拿过来。”聋老太重复,语气不容置疑。
许大茂犹豫了一下,还是走过去拿了扫帚。
刚转身,就听见“呼”的一声——
聋老太不知什么时候下了炕,手里握着那根熟悉的拐杖,劈头盖脸就打了下来!
“我让你摸!我让你摸!小兔崽子!反了你了!”
许大茂抱头鼠窜:“老太太!您别打!我说的是您摸我!”
“我摸你?”聋老太边打边骂,“我摸你哪了?啊?哪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