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是哼着小曲儿回到四合院的。
他怀里揣着个用报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,走路都带着风,那得意的劲儿,活像捡了金元宝。
“哟,许大茂,啥事这么高兴?”傻柱正在院子里劈柴,看见他这副样子,忍不住问。
许大茂神秘兮兮地左右看看,压低声音:“柱子,哥们儿这回可弄到好东西了。”
“啥好东西?”
“这个……”许大茂拍了拍怀里的东西,“说了你都不信。”
傻柱放下斧子,凑过来:“到底啥玩意儿?”
许大茂把傻柱拉到墙角,掀开报纸一角——里面是个黑色的塑料盒,盒子上印着看不懂的外文字母,还有几个烫金大字,虽然不认识,但看着就高级。
“这是……”傻柱眯着眼睛看,“洋文?”
“对!”许大茂得意,“内部搞到的,国际艺术片!资本主义国家才有的玩意儿!”
傻柱眼睛亮了:“艺术片?是那种……光屁股跳舞的?”
“比那还高级!”许大茂吹嘘,“听说里面有资本主义腐朽生活方式,一般人根本看不到!五块钱呢!”
五块钱!
傻柱倒吸一口凉气——够买十斤白面了。
但他更心痒了。
五块钱的“艺术片”,那得是啥样的?
消息像长了翅膀,不到半天,全院人都知道许大茂搞到了“内部国际艺术片”。
易中海拄着拐杖过来打听:“大茂,那片子……没什么反动内容吧?”
“绝对没有!”许大茂拍胸脯,“就是……就是艺术!纯粹的艺术!听说还有深刻的人生哲理!”
易中海将信将疑。
贾张氏抱着易继祖凑过来:“艺术片?有没有唱歌跳舞的?让孩子也看看,长长见识!”
许大茂:“有!肯定有!听说配乐都是交响乐!”
其实他也不知道里面是啥。
阎埠贵推了推眼镜:“从经济学角度来说,五块钱买一张碟片,如果内容价值不够,就是亏损。大茂,你能保证内容质量吗?”
许大茂:“保证!不精彩我退钱!”
他敢这么说,是因为卖碟的老六拍着胸脯保证:“绝对是外面看不到的好东西!看了不满意,下回我给你补真的!”
老六还神秘兮兮地补充:“这片子,有深度,有内涵,一般人看不懂。你得有艺术修养才行!”
许大茂心想:我有啊!我放电影的,能没艺术修养?
晚上七点,天刚擦黑。
许大茂家挤满了人。
不大的屋子里,挤了十几口子:
易中海坐在唯一一把椅子上,表情严肃,准备“审查”内容。
傻柱蹲在炕沿边,眼睛放光,等着看“光屁股”。
阎埠贵坐在小板凳上,拿着个本子——准备记录“资本主义腐朽证据”,顺便计算观影成本效益。
贾张氏抱着易继祖坐在炕头,还带了把瓜子。
秦淮茹带着小当、槐花也来了——本来不想带孩子,但贾张氏说:“让她们也开开眼!接受艺术熏陶!”
棒梗没进屋,趴在窗户外面偷看。
连刘海中都从柴棚钻出来,挤在门口——虽然饿得眼冒金星,但看“艺术片”的力气还有。
林飞也来了,站在角落里,想看看许大茂到底搞了什么名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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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各位!安静!”
许大茂站在屋子中央,像主持人一样,清了清嗓子。
“今天,咱们有幸观看这部内部资料片。”他举起那个黑色塑料盒,“这是我从特殊渠道弄来的,冒着风险,花了重金!据说这片子在国外都得是高级知识分子才能看!”
傻柱催促:“行了行了,快放吧!别整那些虚的!”
“别急!”许大茂开始搞仪式感,“看这种高深片子,得有氛围!”
他先拉窗帘——其实就一块破布,拉上后屋里更暗了。
然后关灯——就一盏15瓦的灯泡,关了跟没关差不多。
再压低声音:“大家小声点,别让外面听见。这种片子,被发现了要出事的!”
屋里顿时鸦雀无声,只有粗重的呼吸声。
许大茂把碟片放进放映机——那是个破旧的机器,他从废品站淘来的,能不能用还不一定。
插上电源,按下开关。
机器“嗡嗡”响起来,指示灯亮了。
“成了!”许大茂激动。
屏幕上开始出现雪花点,接着是闪烁的画面。
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“滋滋滋……”
一阵杂音过后,画面稳定了。
没有片头,没有字幕。
直接就是一幅水墨画:池塘里,几只小蝌蚪在游动。
悠扬的民乐伴奏响起。
全场愣住。
三秒钟死寂。
然后,画外音传来,是一个温柔的女声:
“春天来了,池塘里的冰融化了。青蛙妈妈睡了一个冬天,也醒来了……”
傻柱第一个反应过来:“这……这不是《小蝌蚪找妈妈》吗?!”
许大茂也傻了,赶紧拍机器:“不对不对!放错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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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按停止,重新播放。
还是那个画面,还是那几只小蝌蚪。
再按,再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