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猪场调查队扩编了。
除了林飞和傻柱,还多了个贾张氏。
贾张氏特意穿了身“行头”——一身打着补丁的灰布衣服,头上包了块破头巾,说是“伪装”。她怀里还揣了半块窝头,准备当干粮。
“林科长,咱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贾张氏跃跃欲试,“我昨晚练了一宿,现在学猪叫可像了!”
说着就要演示:“嗷——”
林飞赶紧制止:“到了猪场再叫。”
“好嘞!”
傻柱一脸生无可恋,背着那个叮当作响的布包,里面还是那些工具——杀猪刀、麻绳、搪瓷盆。不过今天多了样东西:一串大蒜。
“这是我昨天特意去菜市场买的,”傻柱把大蒜挂在脖子上,“听说能驱邪。”
林飞看了一眼那串大蒜——都快发芽了。
“走吧。”
三人骑着两辆自行车——林飞一辆,傻柱载着贾张氏一辆。
一路上,贾张氏不停地练习:
“嗷——”
“哼哼——”
“嗷嗷——!”
路边的行人纷纷侧目,以为这老太太疯了。
傻柱骑得飞快,想赶紧到猪场,结束这丢人的旅程。
到了猪场,李主任已经在门口等着了。
“林科长,您又来了!”李主任看见贾张氏,愣了愣,“这位是……”
“这是我们院的贾大妈,”林飞介绍,“她……擅长口技,来帮忙的。”
贾张氏挺起胸脯:“我会学猪叫!学得可像了!”
李主任嘴角抽了抽:“……欢迎欢迎。”
白天,猪场一切正常。
母猪在圈里睡觉,老黄狗在狗窝里打盹。
林飞带着贾张氏和傻柱,在猪场里仔细检查。
他重点查看了昨晚发现白色粉末的地方——食槽已经洗干净了,什么都没有。
又检查了围墙边的痕迹——还在,但更模糊了。
“林科长,”李主任凑过来,“昨晚……你们听见了吧?”
林飞点头:“听见了。”
“那您看……这到底是什么情况?”
林飞没回答,反问:“李主任,猪场最近有没有丢东西?或者……有没有陌生人进来过?”
李主任想了想:“丢东西……倒是没有。陌生人……也不应该有啊,猪场晚上都锁门的。”
“锁门?”林飞问,“那昨晚我们听到的声音,如果是外人搞鬼,他怎么进来的?”
李主任愣住了。
是啊,猪场晚上锁门,外人进不来。
除非……
“除非是内鬼。”林飞说。
李主任脸色变了:“您是说……我们猪场的人?”
“不一定。”林飞说,“也可能是……对猪场很熟悉的人。”
李主任陷入沉思。
白天无事,等到晚上。
这次林飞做了准备。
他让李主任准备了几样东西:一把手电筒(备用的),一包面粉,还有一根长竹竿。
“这是要干什么?”傻柱问。
“抓鬼。”林飞说。
傻柱咽了口唾沫:“真……真有鬼啊?”
“有没有,今晚就知道了。”
贾张氏很兴奋:“林科长,我什么时候开始叫?”
“等半夜。”
“好嘞!我准备好了!”
晚上十点,猪场熄灯。
林飞、傻柱、贾张氏三人躲在猪圈旁边的草垛后面。
李主任也来了,蹲在他们旁边,紧张地握着棍子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猪场里很安静,只有虫鸣。
傻柱脖子上的大蒜味熏得贾张氏直捂鼻子:“傻柱,你这大蒜能不能拿远点?”
“不能!”傻柱坚持,“这是护身符!”
“护个屁!熏死人了!”
“别吵。”林飞低声说。
两人闭嘴。
午夜十二点。
“嗷——!!!”
第一声尖叫准时响起。
贾张氏吓得一哆嗦:“我的妈呀……这……这比昨天还惨……”
确实,今晚的叫声更凄厉,像是……在求饶。
老黄狗也开始叫了:“汪汪汪!嗷呜——!!”
然后又开始对着月亮作揖。
傻柱腿又软了:“来……来了……”
林飞盯着猪圈,手电筒已经打开,但没亮。
他在等。
等那个“东西”出现。
母猪的叫声持续了十分钟。
突然,嘶鸣声又出现了。
“嘶——嘶嘶——”
这次声音很近,就在他们躲藏的草垛附近!
贾张氏吓得往林飞身边挤:“林……林科长……”
林飞示意她别出声。
他慢慢站起来,透过草垛的缝隙往外看。
月光下,猪场里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有。
但嘶鸣声还在继续,而且……在移动。
从草垛左边,移到右边。
又从右边,移回左边。
像是围着草垛转圈。
傻柱吓得闭上眼睛,嘴里念念有词:“阿弥陀佛阿弥陀佛……”
李主任也脸色发白,棍子都快拿不住了。
只有林飞,冷静地观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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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注意到一件事:嘶鸣声移动的时候,地上的草……在动。
虽然很轻微,但确实在动。
像是有什么东西贴着地面爬行。
林飞心里有数了。
他悄悄抓了一把面粉,等嘶鸣声再次靠近时,猛地撒出去!
“噗——”
面粉在空中散开,在月光下形成一片白雾。
然后,所有人都看见了——
白雾中,出现了一个人形的轮廓!
虽然很模糊,但确实是人形!
而且那个人形,正趴在地上,像狗一样爬行!
“鬼啊!!!”傻柱尖叫。
“我的妈呀!!!”贾张氏也跟着叫。
李主任吓得棍子都掉了。
那个人形似乎被惊动了,迅速往围墙方向爬去。
速度快得惊人!
林飞立刻打开手电,照过去——
灯光下,那个人形顿了一下,然后连滚带爬地翻过围墙,消失在玉米地里。
但就那一瞬间,林飞看清了。
虽然那人脸上蒙着布,但身形、动作……
“是易中海。”林飞说。
全场死寂。
傻柱:“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