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四点,贾张氏被腰疼疼醒了。
那种疼法,像是有人在她后腰上钉了根钉子,每动一下,钉子就往肉里钻一寸。她趴在床上哼哼唧唧,额头冒冷汗。
“该死的……这腰是老毛病了……”她艰难地翻了个身,想起昨天在院子里听傻柱吹牛,说他泡了一坛蜈蚣酒,专治风湿骨痛。
“蜈蚣酒……蜈蚣……”
贾张氏眼睛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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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刚蒙蒙亮,贾张氏就摸到了傻柱家厨房门口。
她知道傻柱的习惯:值夜班做招待餐时,会把厨房钥匙藏在窗台上的破瓦罐底下。她踮脚一摸——果然在。
“吱呀——”
厨房门开了条缝,贾张氏像只肥硕的老鼠溜了进去。
厨房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的味道:剩菜、油烟,还有……一股浓烈的药酒味。
她循着味道找去,在橱柜最底层发现了一个黑陶坛子。坛口用红布扎着,上面压了块青砖。
贾张氏费力地搬开青砖,揭开红布——
“嚯!”
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。坛子里泡着十几条大蜈蚣,张牙舞爪地悬浮在琥珀色的酒液中,看着就吓人。
“这得泡多少年啊……”贾张氏咽了口唾沫。
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。腰疼得要命,她急需止疼。
她找了个破碗,颤巍巍地舀了小半碗酒。酒色浑浊,里面还漂着蜈蚣腿的碎屑。
“为了治病……拼了!”
贾张氏闭上眼,仰头灌了下去。
“咳!咳咳!”
辣!苦!腥!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味,像是发霉的草药混合着虫子尸体的味道。
她强忍着没吐出来,把碗舔干净,又把坛子盖好,恢复原样,然后悄悄溜回自己住的厨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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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十点,药劲上来了。
贾张氏先是觉得浑身发热,像是被架在火上烤。接着皮肤开始发痒,从胳膊到后背,从大腿到肚子。
她挠啊挠,越挠越痒。
“这酒……劲挺大啊……”她还以为是药效发作。
到了中午,红疹冒出来了。
一粒粒小红点,密密麻麻,像撒了一身芝麻。奇痒无比,抓破了就流黄水。
贾张氏慌了。
她对着水缸照了照——脸上也长了!眼皮上、鼻子上、嘴角,全是红疹!
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!”她吓得腿软,“难道是报应?因为昨天我装病骗钱?”
她不敢声张,找了块破头巾把脸包起来,只露两只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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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红疹开始溃烂。
贾张氏躲在厨房里,疼得直哼哼。她偷偷抹了点止疼片的粉末,根本不管用。
傍晚,秦淮茹下班回来,一进厨房就闻到一股怪味。
“妈,你身上什么味儿?”秦淮茹皱眉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……”贾张氏裹紧头巾,背过身去。
但槐花眼尖,指着她的脖子:“奶奶,你脖子上好多红点点!”
贾张氏赶紧捂住脖子:“蚊子咬的!”
小当凑过来闻了闻:“奶奶,你喝酒了?”
“胡说!我哪儿来的酒!”
正说着,二大妈来借盐,一进门就看见贾张氏满脸红疹,吓了一跳:“贾家嫂子,你这是……”
贾张氏想躲,但来不及了。
二大妈凑近了看,越看脸色越不对劲。
那些红疹已经连成片,形成一个个铜钱大小的红斑,有的还溃烂流脓,形似……形似她在卫生宣传画上见过的一种病。
“你……你这不会是……”二大妈后退两步,声音都变了,“不会是花柳病吧?!”
“放屁!”贾张氏尖叫,“你才得花柳病!”
但全院已经听见了。
易中海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:“什么花柳病?”
刘海中从柴棚探头:“谁得花柳病了?”
傻柱刚回来,拎着饭盒:“哟,这么热闹?”
二大妈指着贾张氏,声音发抖:“她……她脸上、脖子上,全是杨梅疮!就是花柳病!”
全场死寂。
贾张氏呆住了。
易中海脸色煞白:“贾……贾家嫂子,你……”
“我没有!”贾张氏扯下头巾,“我这是过敏!过敏!”
但没人信。
那些红斑太像了,太像宣传画上那种“不干净的病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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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小时后,全院大会紧急召开。
易中海坐在主位,脸色铁青。贾张氏被隔离在三米外,坐在一个小马扎上,满脸红疹,瑟瑟发抖。
“贾家嫂子,”易中海沉声说,“你这病……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我没病!”贾张氏哭喊,“我就是喝了点药酒,过敏了!”
“药酒?什么药酒?”
“就……就普通的药酒……”
傻柱突然想起什么:“等等!我泡的蜈蚣酒!”
他冲回厨房,打开坛子一看——酒少了小半碗!
“贾大妈!你偷喝我的蜈蚣酒?!”
贾张氏语塞。
“那酒我泡了三年!”傻柱气得跳脚,“里面的蜈蚣是毒蜈蚣!泡的时候老中医说了,得泡满五年才能喝!现在喝会中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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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场哗然。
“中毒?”易中海皱眉,“中毒会是这个样子?”
“我哪儿知道!”傻柱说,“反正我没见过中毒长这样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