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贾张氏没起床。
不是不想起,是起不来——昨晚从墙上摔下来,腰扭了,动一下就疼得嗷嗷叫。
秦淮茹给她敷了热毛巾,喂了早饭,然后……去上班了。
她现在不想面对婆婆,也不想面对全院人。
更不想面对……刘海忠。
那个男人,昨晚的背叛太彻底,太伤人了。
她走在去轧钢厂的路上,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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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合院里,全院人开了个紧急会议。
地点:中院。
主持人:易中海。
参会人员:全院住户(除了贾家、林飞、聋老太太)。
议题:如何处理贾张氏欠债问题。
“各位,”易中海清了清嗓子,“昨晚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。贾张氏企图逃跑,被我们及时制止。这说明什么?说明她根本不想还钱!”
傻柱举手:“我提议,直接卖房!”
“对!卖房!”
“同意!”
“早该卖了!”
众人七嘴八舌。
易中海抬手压了压:“卖房是最后的手段。咱们先礼后兵。今天再去跟她谈一次,给她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“她要有机会早就还了!”阎埠贵推了推眼镜——他从学校宿舍搬回来了,虽然屋里还有味儿,但比睡大街强,“我看,直接找房管所吧。”
“再等等,”易中海说,“毕竟四个孩子无辜。房子卖了,孩子们住哪儿?”
提到孩子,众人沉默了。
棒梗、槐花、小当、易继祖……都是无辜的。
傻柱挠头:“那……那怎么办?总不能白给她钱吧?”
“当然不能,”易中海说,“这样,咱们今天去,跟她签个协议。房子可以不卖,但她得写欠条,分期还钱。每个月还多少,白纸黑字写清楚。”
众人觉得这个办法可行。
于是,吃过早饭,全院人浩浩荡荡去了贾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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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张氏躺在床上,看着一屋子人,心里直打鼓。
但她嘴硬:“干什么?这么多人,想逼死我啊?”
“贾家嫂子,”易中海把协议递过去,“你看看。这是我们的条件:房子可以不卖,但你得签这份协议。欠的一千二百三十五块八毛,分五年还清,每个月还二十块零五毛。”
贾张氏接过协议,看都没看,直接撕了。
“我不签!”
“你!”傻柱急了,“贾大妈,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
“我就不签怎么了?!”贾张氏瞪眼,“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!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!”
易中海脸沉下来:“贾家嫂子,你这是不讲理了。”
“我就是不讲理了!”贾张氏豁出去了,“我告诉你们,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!你们要逼我,我就……我就死给你们看!”
说着,她挣扎着爬起来,往墙上撞。
当然,是慢动作——腰疼,快不了。
众人赶紧拦住。
“贾大妈,您别冲动!”
“有话好好说!”
贾张氏见这招有效,更来劲了:“放开我!让我死!我死了,你们就高兴了!你们就……”
话没说完,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进来了。
“哟,这是演哪出啊?”
全院人让开一条路。
聋老太太慢悠悠走到床边,看着贾张氏:“贾张氏,你这招,我八十年前就见过了。我娘家嫂子,当年为了不还钱,也这么闹过。”
贾张氏一愣: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是,你这招过时了。”聋老太太坐下,“真要死,昨晚从墙上摔下来的时候就该死了。磨磨蹭蹭到现在,不就是想讹人吗?”
贾张氏脸一红: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你有,”聋老太太打断她,“你不光想讹钱,还想讹同情。我告诉你,没用。这院子里的人,哪个不是被你讹过的?早就免疫了。”
全院人点头。
确实,被贾张氏讹了这么多年,大家都练出“抗体”了。
贾张氏见软的不行,又来硬的:“那你们想怎么样?真逼死我?”
“不逼你,”易中海说,“按协议来,分期还钱。”
“我没钱!”
“那就卖房。”
“房子卖了我和孩子们住哪儿?!”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贾张氏看着这一张张冷漠的脸,忽然笑了。
笑得很诡异。
“行……你们逼我是吧?那我就让你们看看,什么叫真正的讹诈!”
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布包,打开——里面是几片白色的药片。
“这是什么?”傻柱问。
“安眠药,”贾张氏冷笑,“医生开的,治失眠的。这一瓶,够死三个人了。”
全院人脸色一变。
“贾大妈,您别乱来!”
“把药放下!”
贾张氏把药片倒在手心:“你们不是要钱吗?我现在就吃药!我死了,看你们找谁要钱!”
说着,就要往嘴里塞。
易中海赶紧拦住:“贾家嫂子!冷静!”
“我不冷静!”贾张氏挣扎,“让我死!我死了,你们就满意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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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拉扯间,药片洒了一地。
贾张氏顺势躺在地上,开始打滚:“哎哟……我的腰……我的腿……我要死了……”
全院人看着这一幕,面面相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