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埠贵在医院住了三天,终于勉强能下床了。
他是自己走回四合院的——没让人接,也没坐车,就拄着根破木棍,一步一挪地走。脸上、脖子上还贴着纱布,整个人瘦得脱了相,眼镜片后面那双小眼睛,闪着阴冷的光。
刚进院门,就看见三大妈挺着肚子,坐在阎家老屋门口晒太阳。许大茂蹲在旁边,正小心翼翼地给她捶腿。
旁边,贾张氏正大声跟槐花说话:“……所以说啊,这女人就得找年轻力壮的!像某些人,嫁个老头,活守寡一辈子!”
她故意朝三大妈那边瞥了一眼,声音大得全院都能听见。
三大妈脸一红,刚要还嘴,一抬头看见阎埠贵,愣住了。
许大茂也看见了,吓得手一哆嗦,捶腿的拳头停在半空。
全院人都听见动静,纷纷探出头来。
傻柱正端着盆水出来倒,看见阎埠贵,水盆差点掉地上:“阎、阎老师?您出院了?”
阎埠贵没理他,拄着木棍,一步一步走到三大妈面前。
他盯着三大妈的肚子,看了足足半分钟。
三大妈被他看得发毛,下意识护住肚子:“老阎,你……你身体好了?”
“好?”阎埠贵笑了,笑得比哭还难看,“我媳妇都跟人跑了,孩子都要生了,我能好吗?”
三大妈脸色一白:“老阎,话不能这么说,咱们已经……”
“已经什么?”阎埠贵打断她,“我还没跟你离婚呢!你就挺着肚子坐在这儿,让野男人给你捶腿?王秀兰,你要脸吗?”
这话说得太难听,连看热闹的贾张氏都皱了皱眉。
许大茂鼓起勇气站起来:“阎老师,那什么……我跟秀兰是真心相爱……”
“相爱?”阎埠贵转头看他,眼神像毒蛇,“许大茂,你睡我媳妇,还想当我孩子的爹?”
“孩子是我的!”许大茂硬着头皮说。
“你的?”阎埠贵上下打量他,冷笑,“你一个劳改犯,要钱没钱要房没房,王秀兰图你什么?图你穷?图你贱?还是图你伺候贾张氏伺候得好?”
这话戳到许大茂痛处,他脸涨得通红:“你……你别欺人太甚!”
“我欺人太甚?”阎埠贵声音陡然提高,“你们这对狗男女,在我住院的时候勾搭成奸,现在连野种都有了!到底是谁欺人太甚?!”
他越说越激动,举起木棍就要打。
三大妈吓得尖叫,许大茂赶紧挡在她面前。
傻柱冲过来拦住:“阎老师!冷静!冷静点!”
易中海也拄着拐杖出来:“老阎,有话好好说……”
“好好说?!”阎埠贵眼睛血红,“易中海!这事儿你也有份!要不是你纵容贾张氏,要不是你们开什么全院大会批斗我,我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?!”
易中海被怼得哑口无言。
阎埠贵指着院里每个人:“你们!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!看着我阎埠贵倒霉,都在看笑话!现在连我媳妇都被人睡了,孩子都要生了!你们满意了?!”
他喘着粗气,胸口剧烈起伏,差点又吐血。
全院人面面相觑,没人敢接话。
最后,阎埠贵看向三大妈,一字一句地说:“王秀兰,我给你三天时间。把孩子打了,跟许大茂断了,回来跟我认错。否则……”
他没说完,但所有人都听懂了。
否则,他就拼命。
三大妈吓得浑身发抖,紧紧抓住许大茂的手。
许大茂也怕,但这时候不能怂:“阎老师,现在是新社会,讲究婚姻自由……”
“自由你妈!”阎埠贵破口大骂,“许大茂,你等着!你要不滚出四合院,我让你后悔一辈子!”
说完,他拄着木棍,一瘸一拐地朝自己家走去——他现在还住在阎家老屋的隔壁屋,三大妈占的是主屋。
背影佝偻,但透着股狠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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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埠贵走后,全院炸开了锅。
贾张氏第一个凑过来:“王秀兰,老阎这是要拼命啊!你看他那眼神,跟要吃人似的!”
三大妈脸色惨白:“我……我不怕他!”
“不怕?”傻柱走过来,“三大妈,您可别嘴硬。阎老师刚才那样子,我看了都害怕。他可是老师,文化人,文化人要是发起狠来,比咱们粗人还可怕。”
许大茂急得团团转:“那怎么办?报警?”
“报警说什么?”易中海叹气,“说夫妻吵架?派出所不管这种家务事。”
“那总不能等着他杀我吧?!”许大茂快哭了。
林飞从屋里出来,假装关心:“三大妈,要不您先回娘家躲几天?等阎老师气消了再回来?”
三大妈摇头,斩钉截铁:“我不走!这房子有我一半!凭什么我走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!”三大妈挺直腰板,“现在是新社会,妇女能顶半边天!他阎埠贵敢动我一根汗毛,我就去妇联告他!让他连老师都当不成!”
这话说得硬气,但她的手在发抖。
许大茂看在眼里,心里直打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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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阎埠贵开始行动了。
他没去找三大妈,而是去了后院,敲开了刘海忠家的门。
刘海忠现在惨得很,被二大妈赶出卧室,睡在厨房柴火堆上。看见阎埠贵,他吓了一跳:“老阎?你……你出院了?”
阎埠贵直接问:“老刘,你想不想报仇?”
刘海忠一愣:“报什么仇?”
“报仇!”阎埠贵眼神凶狠,“易中海、傻柱、许大茂,还有你媳妇二大妈……他们把你害成这样,你就甘心?”
刘海忠当然不甘心,但他现在没实力报仇。
“老阎,你现在这样,还是先养好身体……”
“我养不好!”阎埠贵打断他,“我媳妇跟人跑了,我儿子要管别人叫爹,我他妈还能养好身体?!”
他抓住刘海忠的肩膀:“老刘,咱们都是受害者!易中海夺了你的权,许大茂睡咱们媳妇……咱们再不反击,就真成废物了!”
这话戳中了刘海忠的痛处。
他想起自己被赶出卧室的屈辱,想起被全院人嘲笑的痛苦,一咬牙:“行!我跟你干!”
“好!”阎埠贵眼睛亮了,“咱们先收拾许大茂!他最好对付!”
两人开始密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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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许大茂也在找人商量。
他先找傻柱:“傻柱,阎埠贵要杀我,你得帮我!”
傻柱正在厨房切菜,头也不抬:“关我屁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