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家的火苗蹿得老高,把半边窗户都映红了。
阎埠贵抱着几棵白菜冲到中院时,正看见贾张氏骑在许大茂身上,一手掐脖子,一手还在撕扯许大茂的毛衣领子——那架势,活像武松打虎,只不过武松年轻力壮,贾张氏是个六旬老妇;老虎威猛,许大茂则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。
“我的老天爷!”阎埠贵手里的白菜掉了一地,“这是干啥呢!”
他这声喊,把院里其他人家也惊动了。易中海披着棉袄第一个冲出来,一见屋里的情景,愣是倒退三步,眼镜都滑到鼻尖。
紧接着是刘海忠——他现在还住在后院杂物间,被二大妈赶出来后就没挪窝。他一看见许大茂被贾张氏骑着的模样,先是错愕,随即憋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哎呀妈呀!”傻柱穿着秋裤就蹦出来了,手里还拎着个擀面杖,一看清状况,擀面杖“哐当”掉地上,他捶着门框就笑开了:“许大茂!你也有今天!被贾大妈拿下了?口味够重的啊!”
秦淮茹也跑来了,一看婆婆骑在许大茂身上,脸“唰”地白了,冲上去就要拉:“妈!您快下来!这像什么话!”
贾张氏这会儿也回过神了。她看看身下被她掐得直翻白眼的许大茂,再看看门口围了一圈的人,忽然意识到什么,触电似的跳起来。
这一跳不要紧,她脚下一滑——地上全是滚落的煤块和烧着的废纸——整个人“咚”一声往后栽倒,正巧摔在那半盘花生米上。
花生米四溅。
许大茂终于能喘气了,捂着脖子坐起来,咳得撕心裂肺。他指着贾张氏,手指直哆嗦:“你……你疯了!你想杀人啊!”
贾张氏也慌了,但她嘴上不输阵:“谁让你不给粮!我家棒梗都快饿死了!”
“不给粮你就要杀人?”易中海这会儿缓过劲来了,赶紧进去把炉子扶正,又踩灭地上的火,“贾家嫂子,你这太不像话了!”
“就是!”刘海忠这会儿也摆出院领导的架子——虽然他现在啥也不是,“贾张氏,你这属于暴力行为!严重的暴力行为!”
傻柱乐够了,捡起擀面杖当话筒,模仿广播腔:“各位听众,现在为您现场直播——红星四合院深夜搏击赛!红方选手:四合院抢菜冠军、碰瓷界老前辈贾张氏!蓝方选手:轧钢厂放映员、老许家独苗许大茂!比赛结果:红方压制性胜利!蓝方险些被掐死!”
“傻柱你闭嘴!”许大茂气得抓起一个煤块就砸过去。
傻柱灵活躲开,继续播报:“现在蓝方选手恼羞成怒,开始使用暗器!裁判呢?裁判在哪里?”
阎埠贵这会儿才想起正事,赶紧问:“到底怎么回事?贾家嫂子,你大半夜跑许大茂家干啥?”
这话问到点子上了。
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贾张氏。
贾张氏坐在地上,头发散了,衣服歪了,脸上还沾着花生米碎屑。她张了张嘴,忽然灵机一动,眼泪“唰”就下来了。
“我苦啊——”她一嗓子嚎出来,把屋梁上的灰都震下来一层,“我家揭不开锅了!棒梗饿得直哭!我没办法,只能来找大茂借点粮……”
“借粮?”许大茂跳起来,“你那叫借粮?你拿着五块钱要跟我换粮,我说现在粮价高换不了多少,你就说我……说我对你有意思!”
“轰——”
院里炸开了锅。
傻柱眼睛瞪得像铜铃:“啥?贾大妈,你该不会以为许大茂看上你了吧?”
贾张氏脸涨得通红:“我没那么说!我是说……说咱们有情分在,让他帮帮忙……”
“有情分?”秦淮茹声音都变了调,“妈,您跟许大茂有什么情分?”
这下连易中海都听不下去了:“贾家嫂子,这话可不能乱说!你一个长辈,跟晚辈能有什么情分?”
贾张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赶紧找补:“我是说……当年东旭在的时候,大茂帮过我家……”
“帮过你家你就能半夜上门?”刘海忠抓住了把柄,“还动手?贾张氏,你这行为往轻了说是骚扰,往重了说就是入室行凶!”
许大茂这会儿也缓过来了,开始添油加醋:“各位街坊给我评评理!我正睡觉呢,贾大妈来敲门,说借粮。我让她进屋说,她掏五块钱要换粮。我说现在粮价高,她就开始……就开始冲我抛媚眼!”
“我没有!”贾张氏尖叫。
“你有!”许大茂指着她,“你解开棉袄领子,还摸头发!那眼神,我的妈呀,我三天前吃的窝头都快吐出来了!”
傻柱已经笑趴在地上了:“哎哟我不行了……许大茂,贾大妈那媚眼啥样的?你学学!学学!”
许大茂还真学上了。他扭捏地侧过身,用手指绕着根本不存在的头发,夹着嗓子说:“大茂啊~你的意思婶子明白~可这大晚上的,婶子也没带啥~”
那神态,那语气,学了个十成十。
院里所有人都憋不住了。
易中海嘴角抽搐,刘海忠扭过头去肩膀直抖,阎埠贵捂着嘴咳嗽,连林飞都推开门出来看热闹了——他靠在门框上,脸上带着看戏的悠闲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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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茹羞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。
贾张氏则彻底疯了。她从地上爬起来,又要扑向许大茂:“我撕烂你的嘴!”
“住手!”易中海大喝一声,“还嫌不够乱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