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纯爱！没想到竟然还有纯爱剧情！”一旁看戏的陆云见状忍不住说道。

“你啥意思？你是说，若曦她们，还有我，和你就不是纯爱？”

陆云忽然奇怪的看了风若兰一眼。

“看，看我做什么？”后者瞬间脸红。

“别人多少还好，你……不是我牛过来的吗？”

“牛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
“就是我爱你的意思。”

“夫君，妾身也爱你～”

风若兰的所有注意力，全都在陆云的身上，根本没有看其他人一眼。

很快，沈无妄也进入了试炼大殿，陆云等人也紧随其后进入。

陆云刚跨进大殿门槛，还没来得及看清四周，脚下突然泛起幽蓝光芒。

不等他反应，一道吸力将他整个人拽进光芒之中。

等他再睁开眼，周围的喧闹声、风若兰的身影，连同沈无妄他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空荡荡的大殿里，只有他一个人站在泛着冷光的青石地面上。

抬头望去，头顶悬着三个巨大的水晶球，分别散发着暗红、墨黑和银白的光芒，对应着三重幻境的提示。

“合着这试炼还搞‘单机闯关’？”陆云咂了咂舌，刚想抬脚往某个水晶球走去，四周墙壁突然亮起密密麻麻的符文。

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：“试炼者，你只能从第一关困心开始试炼！”

陆云闻言，摸了摸鼻子：“行吧，既然只能单挑，那我就先试试这‘困心’关，看看它能变出什么幺蛾子。”

话音刚落，银白水晶球骤然爆发出刺眼光芒，不等陆云反应，整个人就被吞了进去。

大殿重新陷入寂静，唯有三个水晶球缓缓旋转，等待着下一个试炼者的到来。

……

陆云猛地跌入一片血红色的云雾里。等雾气散去，眼前场景让他浑身血液瞬间凝固。

天穹裂开缝隙，九名金袍仙人踏云而立，袍角绣着日月星辰纹，每一道目光都像冰锥扎在他身上。

而他的妻子们竟被锁链捆在云层下的巨柱上：风若兰青色裙摆染满血迹，胡雪彤的狐尾被生生斩断，连向来沉稳的柳静瑶，都在仙人气场下咳着血，眼神却死死望着他的方向。

“夫君！快走！”林梦璃撕心裂肺地喊着，却被为首仙人屈指一弹，一道金芒穿透了她的心口。

陆云眼睁睁看着她身体化作光屑消散，连那句未说完的“爱你”都碎在风中。

“若曦，怎么你也！”他想扑过去，双脚却像钉在原地。

另一名仙人挥袖间，凛冽仙光如刀削过，白狐少女的身体连同锁链一同崩解，只留下一截染血的狐毛飘到他脚边。

沐清、林清韵……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在仙光下化为齑粉，她们的惨叫声混着仙人冷漠的低语，像无数根针穿刺着陆云的神经。

他喉咙里涌上腥甜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却发觉自己什么也做不了。

这幻境太真实了，真实到风若兰消散前温热的血珠溅在他脸上，真实到郑若曦最后望向他的眼神里满是不甘。

当最后一名妻子“宁无霜”在他眼前湮灭时，陆云跪倒在地，浑身剧烈颤抖，连呼吸都带着破碎的呜咽。
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杀她们……”他抬起血红色的眼睛，死死盯着云端的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