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市。
淮金路别墅。
客厅水晶吊灯悠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。
黑棕色皮质沙发泛着细腻哑光,尽显低调与奢华。
一个与沙发风格融洽的英俊男人坐在沙发。他西装革履,发型精致,正在座机旁一手接电话,一手搭在沙发扶手,手背上青筋微微鼓动,似在忍耐着什么。
客厅周围的保镖在微微屏息,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响动。
【今天晚上我来找你,你方便吗?】
良久,戚许飘忽的眸光泛起一丝波动,像是从虚空拉回了人间,有了真实感。
他嗓音低哑,带着克制。
“方便。”
【那我们晚上见。】
“嗯。”
【宝宝,我很想你,你有没有想我?】
容臻的声音带着一丝懒散笑意从电磁波传了出来。
戚许耳朵微微动了动,耳尖以极慢的速度爬上一抹淡淡的粉色,他抬起手,下意识地抓着手腕上的银制手表,“嗯.......想了。”
【是今天吗?】
沉默须臾。
戚许搭在扶手上的指尖微微蜷缩。
“不是......是每一天。”
他尾音微不可察地颤了颤,又透着认真。
仿佛不是在说着情话。
而是在认认真真的回答她这个简单的问题。
很可爱很戳心。
容臻逗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,这才挂了电话,手在小小的床上摸索了一阵,没摸到腹肌,没摸到胸肌,有那么一点不习惯。
这两个月天天大鱼大肉。
现在身边一个男人都没。
容臻微微抬眸,视线落在窗边赵于陵的背影,一个起身迈步跨坐在他的大腿。
手钻进了他的衣服。
赵于陵的身体从微微紧绷到渐渐放松。
像一棵沉默的树。
容臻无聊玩着他的腰,他的脖子,丝毫没有注意,他翻页的动作却比之前慢了一倍。
“想做就做,不做就别来烦我。”
赵于陵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烦躁。
容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,以证清白,“赵于陵同志,我只是想抱着你。”
赵于陵声音冷硬又烦躁,“你打扰到我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容臻起身扑到小床,无聊翻来翻去,“你不给我玩,那我下一个站走。”
送赵于陵去京市一是好奇这个年代的火车,二是想去找沈沐卿。
现在满足了好奇心,可以开始走人了。
赵于陵嘴唇微微抿起。
沉默几秒。
他的声音又冷了冷,“随便你。”
半个小时之后,火车停下。
容臻从床上起来,抬起赵于陵的下巴亲了下,“我走了,图玫会送你到学校。”
还不待赵于陵反应,容臻已经从车窗一跃而下,像一条灵活的小鱼,三两下潜入茫茫人海中失去了踪影了。
赵于陵僵坐了片刻,收回了视线,手中翻书的动作忽然戛然而止,书页还停留在之前的那一页。
仿佛时间也跟着凝固了。
呜——
火车悠长的鸣笛声响起。
赵于陵微微抬头,看着远去的月台,他漆黑的眼眸没有一丝情绪。
仿佛比之前更冷了。
华国上空。
一艘隐身的巨大机械狗飞艇,像是无聊一般飞来飞去,时不时停在某座山川,某处湖泊。
飞艇狗眼灵气,四肢收缩。
一身黑色的金属材质泛着冷冽光泽,蓬松的尾巴仿佛是推进器,喷射出幽蓝的气息,在天空中留下一道璀璨的轨迹。
逛了一圈,发现国内很多地方开始有了自然灾害的苗头。
南方持续半个月暴雨。
中部持续一个月没雨没雪。
北方暂时相安无事。
北方有青县,有容家的老宅的灵脉,还有古砖坊院子的灵脉,可以稳固地脉,天气比较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