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这么敬重容老爷子,容衡当初为什么要去娶叶安夏?
容臻想不明白。
容老爷子生前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。
“父亲你当初为何执意要娶母亲?”
那边没有声音。
如果不是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,容臻还以为容衡挂了电话。
此时,容家客厅一片安静,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,容衡坐在沙发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。
半晌之后。
容衡微微叹气,“臻儿,父亲年少时跟你一样,几乎没有离开过回春堂方圆千米。”
容臻愣了一下。
这个回答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。
因为新意识刚会说话,容老爷子就开始有意识培养她学医。
学了医又学制药又学种植药材。
反正就是往搞研究的方向培养。
她偶尔想出门看见外面脏兮兮的,洁癖发作也不想出门了。
非常宅女。
容衡也是容老爷子身边长大的,肯定跟她的待遇差不多。
一旦人被管多了,可能会产生逆反心理,渴望挣脱束缚,渴望拥抱自由。
可能容衡对她好,是因为心里愧疚,是觉得牺牲了她的自由,换取他的自由。
这些念头一闪而过。
容臻没有在意答案。
聊了几句挂了电话。
翌日。
清晨阳光刚洒落。
容臻便踏着柔和晨光去医院找老中医。
看老中医人少。
方便。
因为在国际上,老中医被人打上封建迷信的标签,国内有部分知识分子和年轻人受到影响,去医院不看中医,所以排队看老中医的人相对西医要少很多。
果然,老中医诊室外面只有寥寥几人。
长廊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。
是那位港商戚许。
他脸色发白,嘴唇毫无血色。
额头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直跳。
明显有点不正常。
他们一行十人一个个面无表情,走路几乎没有声音。
气氛却像一把拉紧的弓。
绷得十分紧张。
一个女助理快步走进诊室,操着一口港城口音的普通话,“同志,我们是港城来考察的外宾,我们老板情况比较紧急,麻烦您先帮我们老板针灸放松一下。”
坐诊医生李志远答应了。
港商出事,事关重大。
李志远知道轻重缓急,安抚了几句正在看诊的患者,便吩咐护士准备针灸。
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集体荣誉感强。
听说戚许一行人是外宾,在诊室外面排队的人自觉让开了位置。
随着距离拉近,容臻开始闻到一股熟悉的灵魂气息。
呃。
这戚许竟是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