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命完成了。

往后余生，他终于可以只为自己而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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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后。

四合院里的海棠树又开过三次花。

何雨柱的退休生活过得平淡却充实，每天清晨练太极，午后听收音机，傍晚和邻居下棋。

夫妻二人身体都很硬朗，对他而言每活一日，都是挣到的，不再有往日的纠结与重负。

许大茂完全变了个人。

每周三下午准时提着二锅头和花生米出现在四合院，雷打不动。

“傻柱，今儿我可带了瓶好的。”许大茂扬了扬手中的酒瓶，脸上的皱纹都带着笑意。

何雨柱从藤椅上坐起来，眯眼看了看：“哟，傻茂！今儿个舍得买茅子了？”

“瞧你说的，跟你喝还能吝啬？”许大茂熟练地摆开两个小酒杯。

“要不是当年您拉我那一把，我许大茂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混日子呢。”

酒过三巡，许大茂的话匣子就打开了，从菜市场的物价说到孙子的功课。

何雨柱多数时候静静听着，偶尔插一两句，院子里不时传出笑声。

何晓和何晓敏的事业越做越大，兄妹俩合伙的科技公司已经成为了各个行业的领头羊。

这些年在何雨柱的影响下，他们成立了慈善基金会，在偏远山区建了十几所希望小学。

“爸，基金会下周要去甘肃考察，您要不要一起去散散心？”何晓敏周末回家时问。

何雨柱摆摆手：“你们年轻人的事，我就不掺和了，记得多带点文具给孩子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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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刚过，海棠花开得正盛。

这天下午，何雨柱刚泡好一壶茶，邮递员在门外喊：“何大爷，有您的挂号信！”

邮件很薄，落款是某个他似曾相识却又不太熟悉的单位名称。

他拆开信封，里面滑出一枚金质的勋章和一份奖状。

勋章设计简洁，上面刻着竹子的图案——虚心有节。

奖状是宣纸材质，毛笔字苍劲有力，只有四个大字：

“先生大义”

何雨柱的手微微颤抖。

阳光透过海棠树的枝叶间隙，在奖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那些他从未对人言说的往事，那些寂静深夜里的忐忑与坚持，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。

他轻轻摩挲着勋章上的纹路，良久，抬起头。

海棠花瓣在春风中翩然起舞，如同多年前那个年轻人毅然踏上征程时的雪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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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本文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