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谁!?\"屋里传来娄晓娥警惕的声音。
\"晓娥啊,是我,二大爷。\"刘海中压低声音:\"柱子晚上估计回不来了,他送李厂长去医院了!\"
屋内一阵窸窣声,随后门闩被拉开一条缝。
娄晓娥披着外套出现在门口,脸上写满担忧:\"李厂长怎么了?柱子没事吧?\"
\"何主任没事,就是...\"刘海中左右看看,声音更低了。
\"李厂长在抓捕罪犯的过程遇刺了,具体情况还不清楚。
柱子和陈科长送他去医院了。\"
娄晓娥倒吸一口冷气,下意识捂住嘴:\"天啊...那,那柱子哥怎么样了?
他没事儿吧。什么时候能回来?\"
\"柱子人没事儿,晚上回不回来就说不准。\"刘海中摇摇头。
\"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,免得你担心,你也别太着急,何主任机灵着呢,不会有事。\"
娄晓娥点点头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:\"谢谢二大爷,这么晚了还特意跑一趟。\"
\"应该的,应该的。\"刘海中摆摆手,\"那我先回去了,你也早点休息。\"
看着刘海中胖胖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外,娄晓娥轻轻关上门,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他转身,眯缝着眼睛,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心里却像煮沸的水一样翻腾着。
\"李怀德啊李怀德,最好你今晚就死了最好!\"他在心里默念着。
\"凭什么……?自己给他送了这么多好处!他才给自己知道委员会秘书的虚职?\"
而他现在每次看到何雨柱在李怀德身边,步步高升,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。
他在轧钢厂干了二十年。
从普通工人一步步爬到七级锻工,论资历、论能力,哪点比不上那个厨子?
转过一个拐角,他已经返回了后院。
他心中盘算着,等李怀德一死,他就立刻去找杨厂长,烧一烧他的冷灶锅子。
杨厂长被李怀德挤下来半年多,肯定憋着一肚子火。
到时候他刘海中就是功臣,何愁没有实权?
想到这里,刘海中差点笑出声来。
他加快脚步向屋里走去,准备在明天提前露个脸,制造不在场证明。
与此同时,在城南医院的手术室外,何雨柱与陈金山正焦急地来回踱步。
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一点,手术中的红灯依然刺眼地亮着。
他身上的白衬衫沾满了血迹,那是李怀德的——或者说,他以为那是李怀德的。
\"柱子,坐下歇会儿吧。\"陈金山拍了拍身边的空位,声音沙哑。
这个平日里雷厉风行的保卫科科长,此刻看起来疲惫不堪。
何雨柱摇摇头,继续踱步。\"没事儿,我溜达一会感觉时间过得还快些!\"
\"谁能想到会有杀手埋伏?\"陈金山叹了口气:\"谁知道老李会突然自己就往前冲。
该他命中有此一劫吧……\"
“唉,谁说不是啊!哪能想到这个老六会突然爆起!二话不说就冲上来给了李老哥几刀……”
陈金山正要回答,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两人同时转身,只见三个人影急匆匆地向他们走来。
最前面的是李怀德的岳父老爷子,工业部的副部长,虽然年近七十。
但腰板挺得笔直,步伐稳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