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庄优雅的大小姐自然不会还手,更不敢破口大骂,虽然她已经气到了极点。时音一边看着她,一边抽了张纸巾擦自己的手:“不止嘴上,我也喜欢在手上逞一时之快。我说你贱,没说错吧?早早跟着韩征跑了,不就省了这一巴掌?”
安妍捂着半边脸。
双眸猩红。
红得快能滴出血。
时音本想招个服务生来把她带走,抬起手,发现周围五米内空无一人。再一看,就看见陶勉在打掩护,说韩家妯娌在谈论事情,不让人往他们这边走。
时音再次看了她一眼,将擦脏了的纸巾丢在桌上,转身朝陶勉走去。离近了,他被她吓了一跳,镇定下来后瞥了眼低着头捂着脸从侧门快步离开的安妍,小声问:“打赢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不愧是咱们时氏的副总。”
“谢谢您的夸奖。”
“去洗手间洗把脸吧,等会儿elton老先生就要进场了。”陶勉说。
“好,那您找个位置坐着休息,我把身上的晦气洗掉了就来找您。”
时音离开了正厅。
望着女人单薄的身影进入人群,消失在熙攘的环境里,陶勉蜷了蜷手,才发现掌心有了一小层冷汗。万幸他前几天没有说太多韩湛的坏话,回想起席间时音一人怼全部的画面,尤其是骂韩家的人,心里都有点发怵。
她是真护短。
容不得外人说韩湛半个字。
……
十分钟后。
晚宴厅的大门打开。
拄着拐杖,精神却格外抖擞的老人走了进来,在严助理的照顾下去了中间席位。随着elton老先生的入场,大厅顿时分成了两派。
一是以elton为中心的贵宾区域。
二是年轻人撒欢的休闲区。
不久前才从一场乱战中逃出来的梁总,正要往中心区走,就撞上了风尘仆仆赶来的唐总。两人打了个照面,梁总率先开口:“你不是去找斯恩谈西郊开发项目吗?说是今晚就让他签字,把事情定下来?”
“是啊,但我没找到。”
“斯恩还没来?”
“不清楚啊,按理说elton老先生都到了,他不会迟来。”唐总说着,瞥了眼北侧的席位,说:“你不是见了斯恩的妻子吗?怎么不趁机跟人拉拢一下关系,顺道问一嘴斯恩的位置?”
“我什么时候见了斯恩的妻子?”
“就在北侧席啊,我当时进到宴会厅,看见你和斯恩的妻子在说话,还以为你被外派到澳洲流浪了两年变圆滑了,懂得跟人套近乎了呢!”
梁总糊涂了。
北侧席的人他都认识。
白女士、孙太太、安家的两姐妹还有坐在陶勉旁边,那个怼得他哑口无言、今晚头一次见面的丫头。
等等。
梁总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:“陶勉今晚带来的丫头,那时氏的副总裁时音,不会是斯恩的老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