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。”云珩拿着东西起身,“这钱,还请符姑娘一定收下。拿钱办事是影阁的规矩,我不是例外。”
符以蓝犹豫着收下钱袋。主要是怕云姑娘去找阁主,再由阁主送钱。
一想到那画面……
她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出来后,云珩直接把东西收进了储存戒里,谢长离见到,问:“你随身戴着?”
“嗯。”她伸了伸胳膊,“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。况且只要我外婆出现,这件事瞒不了多久。”
她突然转头:“对了谢长离,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影阁?”
谢长离一愣,随即板着脸道:“涂明疏也在用毒药害人,云珩,你只要求我,会不会太偏心了?”
云珩的脚步一顿。
她声音无奈:“算了,顺其自然。你不愿意离开便不离开。”
他师父的遗体不能带走?
也就是说,离开影阁,遗体会发生某些变化。
啧。
还真是拿捏软肋。
谢长离追问:“你是因为涂明疏?”
云珩叹气:“能不能不要这么悲观?当然是因为你。”
谢长离一愣:“你说了太多次谎,我不信你。”
声音里透露着一丝小雀跃。
云珩暗笑,这猫生气容易,哄起来也简单。
不过……
司琊很奇怪。
即便她是霜铃的唯一小辈,阁主又吩咐不伤她性命,可他居然把谢长离的老底全掀了。
先不说这里面的内容有多少夸张的部分,光是师父遗体存放在后山冰窖这种机密都敢说,他太“大方”了。
给出这样的筹码,到底想换什么?
—
虽然过程顺利得有些蹊跷,但云珩确实在影阁得到了需要的东西。
下午她去找九畹想多配些伤药,拿回去交给家里的两个大夫。
这么上乘的疗伤药,不推广真的太可惜了。
但九畹不在,她的侍女说去执行阁主交待的任务了,云珩只好作罢,看着谢长离,不让他到处乱走。
云珩回屋后没有休息,直到子时的更鼓敲响。
零点了。
祝我生日快乐。
她趴在窗边,望着外面的星空,在心里对自己说道。
今年没办法吃到长寿面了。
不过也好,她的性命没办法长久,能活多久得看日后的努力。
云珩哈着气,正准备关上窗户,突然被倒挂在窗外的司琊吓得一颤。
她裹紧小毯子,心有余悸地看向司琊:“我知道猫晚上不爱睡觉,但你跑来吓我,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?”
“狐狸会怕猫?”
司琊一个跃身,钻进了屋内。
看到屋子里燃着的三盆炭火,司琊摇头晃脑:“堂堂云大小姐,你身体还真弱,竟然烧了三盆炭。”
云珩耐着性子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话音未落,一枚雕刻着月宫桂树和玉兔的弦月玉佩突然悬在眼前。
司琊指尖勾着红绳轻轻晃荡。
“大小姐,生辰欢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