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她穿着嫁衣,早就主动将魏郎君迎进来。
长孙皇后安抚的拉着长乐的手,“放心吧,要相信玉儿。”
魏叔玉这边,此时他已经来到了立政殿。
当他看到便宜岳父的嫔妃们,都趴在梯子上瞧热闹,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。
当然。
她们的议论声,自然传进魏叔玉的耳中。
“催妆诗最是难作,玉哥儿这次只怕要爬梯子咯。”
“谁说不是咯,自古以来就没有传世的催妆诗。”
“也不知承天门的催妆诗作得如何,估摸着一般般吧!”
“那还用说,凭借魏驸马与东宫的关系,太子殿下只怕放了水。”
…
李恪趴在长长的梯子上,“玉哥儿,刚刚父皇来了口谕,接下来的催妆诗不能传世的话,只怕这道宫门难进呐。”
“姐夫莫怕,实在不行稚奴让刘伴伴给你递梯子。”
“姐夫姐夫,城阳也可以帮姐夫递梯子!”
“额…”魏叔玉一阵无语,他竟然被人小瞧了。
真以为他的唐诗三百首,是白背了吗?
“区区催妆诗而已,还难不倒叔玉!!”
李佑与房遗爱连忙喝彩,“玉哥儿让他们瞧瞧,论作诗词歌赋,我玉哥儿还没输过。”
魏叔玉潇洒的甩下头,清冷的声音突然炸响:
“长安大道连狭斜,青牛宝马七香车。
玉辇纵横过主第,金鞭络绎向侯家。
龙衔宝盖承朝日,凤吐流苏带晚霞。
…
游蜂戏蝶千门侧,碧树银台万种色。
复道交窗作合欢,双阙连甍垂凤翼。
…
得成比目何辞死,只羡鸳鸯不羡仙。”
随着魏叔玉的声音落下,宫墙内外全都炸了。
尤其最后一句诗,像一条条力道十足的雄鳟鱼,不停在嫔妃们的心房上乱撞!!
她们不禁倒抽一口凉气,顿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,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开。
“好一句‘得成比目何辞死,只羡鸳鸯不羡仙’。”
“真羡慕长乐啊,嫁给如此有才情的郎君。”
“‘只羡鸳鸯不羡仙’,这句只怕是催妆诗的绝唱呐!”
…
李恪愣愣的看着魏叔玉,他知道玉哥儿才情无双。不过当他亲眼见识后,震得他脑袋都发懵!
“快快,赶紧将宫门打开,放玉哥儿进来!”
立政殿内。
长孙皇后有些坐立难安,她虽说相信玉儿的才情,但催妆诗自古以来没什么佳作。
不知玉儿这一次,能否作出传世的催妆诗呢?
“娘娘,魏驸马的第二首催妆诗来啦!”彩云兴奋的叫着跑进来。
“玉儿他…他人进来没有??”
彩云兴奋直点头,驸马爷他…他从宫门进来啦!!
长乐兴奋叫道:
“快拿给我看看!!”
彩云刚准备递给长乐,却被长孙皇后一把夺过去。
等她看清楚宣纸上的诗,长孙皇后激动得娇躯抖个不停。
此刻她大脑晕乎乎的,整个人像极了喝醉酒一般。
天啦,皇室真找了个才高八斗的驸马爷呐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