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 前夜:最后的符咒(1 / 2)

四合院里的梧桐叶子黄得特别早。风一吹就哗啦啦往下掉,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,踩上去软绵绵的,就像贾张氏的肚皮。

棒梗已经三天没睡好了。

自从做了那个“万元户粪钱梦”,他看什么都带颜色——阎埠贵噼里啪啦打的算盘珠像风干了的羊粪蛋,许大茂头顶新冒出来的头发茬透着营养不良的屎黄色,就连刘海中蒸出来的窝头,都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……公厕清新剂味儿。

“奶奶,您闻闻这窝头。”棒梗把半个窝头递到贾张氏鼻子底下。

贾张氏正就着凉水吞止痛片,闻言凑过来嗅了嗅,皱起眉头:“是有点怪味……刘海中那老东西是不是往面里掺观音土了?”

“不是观音土。”棒梗盯着窝头,眼神迷离,“是……是岁月的沉淀。”

“沉淀你个头!”贾张氏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。

棒梗没再争辩,但他心里清楚——不是窝头的问题,是他的问题。那个梦太真实了,真实到他现在看见阎埠贵数钱,都能脑补出那些钞票在粪坑里泡过的前世今生。

全院都染上了这种“粪后遗症”。

许大茂对着镜子梳头时,总疑心自己新长出来的头发是粪色的,一天洗五遍头,头皮都快洗秃了。假发在他兜里抗议:“主人,您再这么洗,我真要起义组建‘假发独立共和国’了!我们要求自治权!”

阎埠贵算账时,算盘珠在手指间滚动,他会突然愣住,觉得那一颗颗珠子像极了风干后打磨光滑的羊粪蛋。有次他数钱数到一半,突然把一毛钱扔出窗外:“这钱黄得邪性!肯定在粪坑里开过光!”

最惨的是刘海中。他蒸的窝头明明用的是好面,却没人敢吃——傻柱尝了一口,说“有股子公共厕所刚洒完石灰的清新劲儿”,从此刘海中的窝头成了全院公敌。刘海中委屈地抱着半筐窝头蹲在墙角,自己吃一个,喂老鼠吃一个,边吃边嘟囔:“哪儿有味儿了?明明是粮食最纯真的呐喊……”

只有林飞,这几天显得异常安详。

他不再一大早搬把椅子坐在院里看热闹,也不再拿着账簿挨家挨户催债。大多数时候,他关着门待在屋里,偶尔出来,也是脸色苍白,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发呆,一站就是半天,像在等天上掉馅饼——或者掉粪。

“他是不是快不行了?”许大茂偷偷跟阎埠贵嘀咕,“你看他那脸色,跟擦了三天粉要上台唱戏似的。”

阎埠贵推推眼镜,从数学角度分析:“从医学概率讲,脸色苍白可能是贫血,也可能是肾虚。不过从他还能站着来看,肾应该还能撑几天——但也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
“几天?”许大茂眼睛亮了,“那咱们是不是……”

“别急。”阎埠贵压低声音,“再看看。棒梗不是说找到他弟弟了吗?那血要是有用,说不定……”

他们不知道,林飞不是在等死。

他是在等一个时刻——系统最后的演出时刻。就像马戏团的压轴戏,演完就要散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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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十八日,子夜。

月光清冷地洒进四合院,把青砖地面照得泛白,像铺了一层盐。秋风穿过胡同,卷起地上的落叶,打着旋儿从东院滚到西院,又从西院滚回来,像找不到茅房的醉汉在跳华尔兹。

林飞推开屋门,走了出来。

他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——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,领子也耷拉着,像两条腌过头的咸菜。月光下,他的脸确实苍白得吓人,但眼睛却亮得异常——那是最后一点系统能量在瞳孔深处燃烧的光,像两盏快没电但还在死撑的小灯泡。

他走到院子中央,抬头看了看天。

深蓝色的天幕上,星星稀疏地挂着,像谁吃芝麻饼掉下来的渣,还舍不得捡。

“时候到了。”林飞轻声说,语气像在说“该上厕所了,憋不住了”。

他摊开右手,手心向上。

起初什么都没有,只有月光在掌心聚成一汪银白。然后,那银白开始旋转,越转越快,渐渐凝成一个光球——拳头大小,半透明,像果冻做的月亮,晃一晃还会duang duang地颤。

光球内部,有细密的文字在流动,那是系统最后的代码:

【梦境囚笼终极版·命运放映厅】

【剩余能量:9.8%】

【可承载人数:14人(含假发一顶、蛆两条)】

【持续时间:梦境时间无限/现实时间一夜】

【核心功能:命运轨迹投射+记忆烙印】

【附加模块:重生时间线校准】

【警告:本次操作后系统将进入永久待机状态,宿主将失去所有超能力,变回普通倒霉蛋】

林飞看着那些文字,嘴角扯出一个复杂的笑——三分不舍,三分解脱,四分“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”。

一年了。

从1965年秋天穿越到这个四合院,绑定这个荒唐的“以禽治禽”系统,用各种荒诞符咒整治这群禽兽,收集所谓的“荒诞能量”……到现在,终于要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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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乐子星的朋友们,”他对着光球低声说,像在跟老朋友告别,“你们的观察实验,该收尾了。谢谢你们让我体验了一把当‘神仙’的瘾,虽然这神仙当得跟厕所所长似的——整天跟屎尿屁打交道。”

光球闪烁了一下,像是在说:“不客气,我们也看得很开心,特别是粪坑大战那几集,收视率爆表。”

林飞深吸一口气,双手托起光球,举过头顶——姿势像举重运动员,表情像便秘患者。

“去吧。”

光球缓缓上升,停在四合院正上方三米处,然后“噗”的一声轻响,炸开成无数光点。那些光点并不消散,而是像头皮屑一样落下,均匀地洒在每一间屋子的屋顶上,渗进瓦缝,渗进窗纸,渗进每一个熟睡或半睡半醒的人的鼻孔里——还带着点薄荷味,可能是系统最后的温柔。

整个四合院被一层淡淡的、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银光笼罩,像罩了个巨大的蚊帐,还是带香味的那种。

月光下,林飞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——还有点滑稽,因为他保持着双手托举的姿势,像在投降,又像在求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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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影院奇观:入梦

棒梗是第一个“入场”的。

他正梦见自己在粪坑里开游泳锦标赛——自从那个万元户梦之后,他每晚的梦都跟粪有关,这次他还拿了蝶泳冠军,奖杯是个镀金的粪勺——突然,身下的粪水变成了软绵绵的东西。

他睁开眼睛。

不,不是真的睁开,是意识层面的“睁开”——就像你明明闭着眼,却知道自己醒了,还能看见东西,神奇不?

他发现自己坐在一张奇怪的椅子上。椅子是深红色的,蒙着一层柔软的绒布,坐上去会微微下陷,还能前后摇晃——就像他有一次偷偷溜进红星电影院,坐在最后一排蹭电影时坐的那种弹簧椅。

但这里不是红星电影院。

周围一片漆黑,只有正前方挂着一块巨大的、发着微光的白布。白布有三米宽,两米高,边缘整齐得像是用尺子量着裁出来的,上面连个线头都没有,强迫症看了直呼舒服。

棒梗想站起来,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。不是被绑着,而是……椅子有种奇怪的吸力,把他牢牢地“吸”在座位上,像被马桶吸住似的,还是强力吸的那种。

“有人吗?”他喊了一声。

声音在黑暗里回荡,传出去很远,却没有回应,只有他自己的回声:“吗——吗——吗——”,像在叫妈妈。

他转头——脖子还能动——然后看见了更奇怪的事。

在他左边,相隔两个座位的地方,坐着贾张氏。老太太闭着眼睛,头歪向一边,嘴角流着口水,还在打呼噜,呼噜声像拉风箱,还是漏风的那种。她胸前别着一个小牌子,白底黑字:贾张氏(专业碰瓷三十年,从未失手)。

右边是秦淮茹。母亲也闭着眼,但眉头紧皱,好像在做什么噩梦,嘴里还嘟囔:“柱子……房本……改名字……”她胸前也别着牌子:秦淮茹(职业寡妇,兼职吸血,副业道德绑架)。

再往右,是傻柱、许大茂、阎埠贵、刘海中、易中海……全院十四口人,整整齐齐地坐成三排,每个人都穿着睡衣或家常衣服——傻柱甚至只穿了条大裤衩,露着两条毛腿;许大茂的假发戴歪了,像个斜顶的草帽;阎埠贵手里还抱着算盘,睡梦中手指还在拨拉,职业病晚期。

每个人胸前都别着名牌,名牌上还有职业描述,每个人都闭着眼,像是在集体装死,又像是在参加某种神秘的宗教仪式。

“妈!奶奶!”棒梗提高声音喊。

没人回应。

贾张氏翻了个身,继续打呼噜,还吧唧嘴,像在梦里吃好吃的。秦淮茹皱得更紧了,额头冒出细汗。

这时,前方的白布突然亮了。

不是一下子全亮,而是像老式电影开场那样,先出现一片闪烁的雪花点,接着雪花点旋转、凝聚,变成一行工整的楷体字:

《情满四合院》原着命运轨迹展映

字是白色的,衬在深灰色的背景上,格外醒目,像用粉笔在黑板上写的,还是那种全新的、没怎么用过的粉笔。

字下方,还有几行小字:

观影须知:

1. 本片为R级(限制级),内容可能引起强烈不适,心理承受能力弱者请闭眼(闭眼也没用,声音能听见,还有气味模拟)

2. 请保持安静,勿大声喧哗,违者将受到“特殊照顾”(比如让您梦见自己是粪球,被狗追着跑)

3. 影片结束后,将提供“重生套餐”服务(不退不换,货到付款)

4. 本放映厅最终解释权归林飞所有(他说了算,不服憋着)

“林飞!”棒梗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,像吐出一颗坏牙,还是带血丝的那种。

像是回应他的呼唤,白布上的字迹淡去,画面一转,出现了一个人影。

林飞。

他坐在第一排正中央——唯一一个空着的、没有名牌的座位。他穿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——不是现实中那件洗得发白的,而是崭新的,深蓝色,领口袖口都烫得笔挺,像要去参加国宴,还是主席台就座的那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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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里还端着一个纸桶,桶里装着焦黄色的、冒着热气的东西。

爆米花。

棒梗甚至能闻到那股甜腻的奶油味——在这梦里居然能闻到味道!还能听见“咔嚓咔嚓”的咀嚼声!

“各位晚上好。”林飞转过身,面向观众席,微笑着挥了挥手,“欢迎来到命运放映厅。我是今晚的主持人兼导演兼场务兼清洁工兼爆米花供应商,林飞。”

他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,像是直接响在脑海里——还是立体声环绕的,带低音炮效果。

“放我们出去!”许大茂的喊声从后排传来—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,正挣扎着想从椅子上站起来,像条被按住的老鲶鱼,扑腾得挺欢实。

林飞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只是打了个响指。

“啪。”

许大茂身下的椅子突然消失了。

不是塌了,是真的消失了,像被橡皮擦从画面里擦掉一样,连个木屑都没留下。许大茂“哎哟”一声跌坐在地——地上居然也是软绵绵的,没摔疼,像跌进了棉花堆,还是新疆长绒棉的那种。

但更丢人的事发生了:他手里凭空多了一块木牌子,牌子用绳子挂在他脖子上,上面用红漆写着:“我违规了,我是坏孩子”,旁边还画了个哭脸,哭脸下面还有一行小字:“再犯就罚站到天亮”。
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玩意儿?”许大茂想把牌子摘下来,可那绳子像长在脖子上一样,怎么扯都扯不断,像孙悟空的紧箍咒,还是如来佛祖亲手开过光的。

他兜里的假发探出头来:“哈哈哈哈!主人,您这造型……噗!像小学生罚站,还是留级了三年的那种!”

假发上的两条蛆也扭动着起哄:“罚站!罚站!我们要看罚站!主人转个圈看看!”

许大茂脸涨得通红,像煮熟的虾,还是麻辣味的。

“安静。”林飞淡淡地说,语气像老师在训学生,还是那种特别严厉的班主任,“谁再喧哗,就陪许大茂一起站着——站到电影结束,还要写八百字观后感,要求真情实感,不得抄袭。”

整个放映厅瞬间鸦雀无声。

连假发都缩回了兜里,蛆也不敢扭了,像被冻住了,还是速冻的那种。

林飞满意地点点头,转回身,面向白布:“好了,闲话少说,咱们开始吧。”

“今晚不放粪坑片了——我知道你们看腻了。今晚咱们看点正经的,看点儿……关乎你们每个人命运的真相。”

他顿了顿,声音变得低沉,像午夜电台的主持人,还是那种专门讲鬼故事的:

“准备好,迎接你们的未来了吗?现在退票还来得及——当然,不退。买了票就别想跑。”

白布上的画面,开始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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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面最初是模糊的,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世界。渐渐地,玻璃清晰了,显出一间屋子——易中海家,但比现在豪华多了,堪称四合院里的“豪宅”。

时间是八十年代初,从家具款式能看出来:组合柜(带玻璃门的)、弹簧沙发(人造革的)、甚至还有一台十二寸的黑白电视机!天线拉得老长,像根钓鱼竿。

易中海老了,但老得很“精致”——按照第一卷第一章的设定,他现在没坐轮椅,所以画面里的他也是站着的,虽然背有点驼。

他穿着崭新的中山装——不是林飞那种,是带四个口袋、料子笔挺的那种,胸口还别着支钢笔,镀金的笔帽闪闪发光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抹了头油,在灯光下反光,像涂了层蜡。

他站在桌前,手里拿着一个算盘——但不是阎埠贵那种老式的,是镶了银边的,算盘珠是檀木做的,拨起来有淡淡的香味。

他在算账。

“投资回报率……年化收益……风险系数……情感折现率……”他嘴里念念有词,手指在算盘上飞舞,快得看不清,像在弹钢琴,还是肖邦的曲子。

突然,他停下,抬起头,眼睛放光:“算出来了!”

画面拉近,他面前的纸上写着一行工整的毛笔字:

《养老投资计划书》

投资项目:何雨柱(编号:养老股001)

投资周期:30年(1965-1995)

总投资额:预计5000元(含情感投入折算+道德绑架溢价)

预期回报:晚年全套伺候+送终+遗产继承+死后香火供奉

风险评估:极低(该目标心地善良,易操控,且缺爱)

备注:需防范变量秦淮茹(风险系数+20%)

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,在“风险评估”后面打了个勾,勾打得特别用力,把纸都戳破了。

现实放映厅里,易中海本人看到这里,眼睛也亮了,忍不住拍大腿:“对对对!我就是这么计划的!傻柱那孩子,实诚,好拿捏!我这投资眼光,绝了!”

林飞回头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但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——像在看一个即将跳进自己挖的坑里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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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面继续。

中年易中海开始执行计划,镜头快进,像看默片:

——他给傻柱介绍对象,介绍的都是歪瓜裂枣:王大妈家的傻闺女(流口水的那种)、李师傅家的斗鸡眼侄女、赵大爷家的罗圈腿外甥女……确保傻柱一个都看不上。“得让他打光棍,打光棍才好掌控。”易中海在日记本上写,字迹苍劲有力。

——他时不时给傻柱送点粮票、油票,每次都说:“柱子,一大爷疼你,你可得记着。这年头,粮食就是命啊。”然后拍拍傻柱的肩膀,拍得特别用力,像在盖戳。

——他在全院大会上捧傻柱,说他是“四合院的好榜样”“工人阶级的杰出代表”,把傻柱捧得飘飘然,走路都带风。

——他偷偷跟秦淮茹说:“你得抓紧柱子,柱子心软,你一哭二闹三上吊,他准投降。记住,眼泪是你的武器,可怜是你的铠甲。”

一切都很顺利,顺利得让易中海做梦都能笑醒。

直到某一天,画面里出现了一个转折点。

傻柱和秦淮茹结婚了。

易中海在屋里拍大腿,拍得啪啪响:“好事啊!天大的好事!秦淮茹是我的人,她控制了傻柱,就等于我控制了傻柱!这就叫……叫……产业链闭环!对,闭环!”

他在计划书上加了一行字,用的是红笔,特别醒目:“新增投资项目:秦淮茹(编号:养老股002),预期协同效应:1+1>2,甚至>3!”

时间快进,齿轮转动。

八十年代中期,易中海真的老了,但还没瘫——按照设定,他只是年纪大了,腰有点弯,走路慢,但还能自己动弹。

他住进了医院——小病,感冒引发肺炎。

他躺在病床上,等着傻柱和秦淮茹来伺候,心里美滋滋地想:“投资要见回报了。”

第一天,傻柱来了,带了饭盒:“一大爷,这是秦姐让我给您送的,红烧肉,特意多放了糖,您爱吃甜的。”

易中海很满意,吃肉的时候特意吧唧嘴,表示很好吃。

第二天,秦淮茹来了,带了苹果:“一大爷,您好好养病,医药费柱子给出了,您甭操心。”

易中海更满意了,啃苹果啃得嘎嘣脆。

第三天,没人来。

第四天,还是没人来。

易中海急了,让护士帮忙打电话。

电话接通,是秦淮茹的声音,背景音很嘈杂,像在菜市场:“一大爷啊,柱子这几天加班,忙得要死。我也忙,棒梗要结婚了,我得张罗彩礼、酒席、婚房……您再等等啊,等我们忙完了就去看您。”

“等等等,等到什么时候?”易中海对着电话吼,吼得太急,咳嗽起来,“我……我快死了!”

“哎哟,您别这么说,您命长着呢,至少还能活二十年。”秦淮茹敷衍了几句,挂了,挂得特别干脆,像在切菜。

易中海气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——如果他年轻二十岁的话。

画面切换到他出院那天。

没人来接他。

他自己提着个小包袱——里面就几件换洗衣服,颤巍巍地走回了四合院。背影有点孤单,像棵被霜打过的老白菜。

家里冷锅冷灶,桌上放着一张纸条,纸条被碗压着,碗是空的。

一大爷:

柱子厂里派他出差,去上海学习,一个月。

我得去棒梗那儿帮忙看孩子,他媳妇刚生,忙不过来。

您自己照顾好自己。

饭在锅里,热热就能吃。

——秦淮茹

易中海打开锅盖,里面是半碗剩粥,已经馊了,表面浮着一层灰色的膜,像长了毛的豆腐皮。

他站在锅前,愣了很久。

然后慢慢放下锅盖,坐到椅子上,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。

现实放映厅里,易中海本人已经看傻了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——双黄的那种。

画面还在继续,进入高潮部分。

某天,秦淮茹来了,带着一份文件——牛皮纸档案袋装着,看起来很正式。

“一大爷,跟您商量个事儿。”她笑得像朵花,还是塑料花,假但鲜艳。

易中海警惕地看着她:“你想干嘛?”他已经有点预感了。

“我能干嘛呀?”秦淮茹委屈地说,眼睛瞬间红了,“我这不是为您着想吗?您想啊,您年纪大了,以后总得有人照顾。我和柱子是您最亲的人,对不对?”

易中海没说话,等她下文。

“您这房子,”秦淮茹指了指四周,“反正您以后也得跟我们一起住,要不……先过户到柱子名下?这样以后也省事,省得您百年之后还得办手续,多麻烦。”

易中海心里飞快地计算:房子过户给傻柱=傻柱更感激我=更愿意给我养老=划算。而且房子给了傻柱,秦淮茹也会更卖力照顾我,因为她想把这房子留给她儿子。

完美。

“行!”他一拍桌子,拍得茶杯都跳了起来,“过!”

画面快进,像开了八倍速。

——房子过户了,从“易中海”变成了“何雨柱”。办手续那天,易中海签字的手有点抖,但想到未来的“幸福晚年”,还是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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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易中海搬去和傻柱、秦淮茹一起住,住的是原来那间房,但得交房租——一个月十块钱,市场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