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飞关上门后，全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——然后像炸开的马蜂窝。

“棒梗！你真找到他弟弟了？”傻柱第一个冲过来，激动得左手残疾的胳膊都在抖，“在哪儿呢？快说说！”

棒梗挺起胸膛，清了清嗓子：“红旗公社，王家沟，一个傻……一个叫林翔的同志，就是他双胞胎弟弟！”

“他弟弟是傻子？”许大茂凑过来，假发歪在一边，“那有什么用？”

“你懂什么！”棒梗瞪他一眼，“要的就是傻子！那本秘籍上说了，至亲之血，傻子也是至亲！你们没看见吗？林飞刚才咳成那样！”

众人回忆——确实，林飞刚才咳嗽时，脸色煞白，扶着门框才站稳。

“真的有效！”阎埠贵掏出小本本，飞速计算，“假设林飞战斗力原本是100，现在下降50%，那就是50，我们全院战斗力加起来……我算算……”

“算个屁！”贾张氏一把推开阎埠贵，白发在风中狂舞，“棒梗，我的好孙子！你真是奶奶的骄傲！快说，接下来怎么办？”

棒梗享受着一双双崇拜的眼睛，飘飘然：“接下来？接下来咱们趁他病，要他命！”

“对！要他命！”刘海中饿得眼睛发绿，“要他命之前，先让他把食堂的粮食都交出来……”

“不行。”棒梗摇头，“那秘籍上说了，诅咒只能削弱他，不能直接弄死。咱们得趁他虚弱的时候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“吱呀”一声，林飞的门又开了。

所有人瞬间闭嘴，像被掐住脖子的鸡。

林飞站在门口，脸色依然苍白，但眼神冷得能冻死人。

“聊得挺热闹？”他慢悠悠走出来，手里拿着账簿，“既然大家都在，宣布个事。”

众人屏住呼吸。

“从明天开始，”林飞翻开账簿，“七天内，全院所有债务，翻倍。”

“什么？！”

“翻倍？！”

“凭什么？！”

哀嚎声响彻四合院。

棒梗硬着头皮上前：“林副科长，您这不合规矩……”

“规矩？”林飞笑了，“我的系统，就是规矩。怎么，你们不是找到办法对付我了吗？那你们试试，七天内能不能弄死我。”

他环视众人，一字一句：“七天后，如果我还活着，债务翻倍。如果我死了……”

众人眼睛亮了。

“如果我死了，”林飞继续说，“你们的债务……清零。”

“真的？！”贾张氏尖叫。

“真的。”林飞点头，“不过提醒你们一句：系统有自毁程序。我死了，系统爆炸，方圆一公里，寸草不生。”

众人：“……”

“当然，”林飞补充，“如果七天内，你们表现得好，说不定我可以考虑……不翻倍。”

说完，他转身回屋，关门。

留下全院人面面相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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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吓唬人！”许大茂第一个叫起来，“什么自毁程序，肯定是假的！”

“对！肯定是假的！”贾张氏附和，“咱们就趁这七天，弄死他！”

“等等。”阎埠贵扶了扶眼镜，“咱们得算算。林飞战斗力50，系统自毁概率……假设是真的，咱们死亡率100%。假设是假的，咱们成功率……63%。综合来看……”

“看什么看！”傻柱打断他，“干就完了！棒梗，你说怎么干？”

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棒梗。

棒梗深吸一口气，感觉自己此刻就是《智取威虎山》里的杨子荣。

“同志们！”他学着电影里的腔调，“林飞现在是纸老虎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咱们要智取，不能强攻！”

“怎么智取？”秦淮茹担忧地看着儿子，“棒梗，你可别冒险……”

“妈，你放心。”棒梗拍拍胸脯，“我有计划！七天，咱们一步一步来！”

他伸出第一根手指：“第一天，试探。咱们看看林飞到底虚到什么程度。”

伸出第二根：“第二天，骚扰。让他睡不好觉，吃不好饭。”

第三根：“第三天，造势。让全胡同都知道他病了。”

第四根：“第四天，离间。让他怀疑身边的人。”

第五根：“第五天，消耗。让他符咒用一张少一张。”

第六根：“第六天，总攻。咱们一起上！”

第七根：“第七天……要么他死，要么咱们亡！”

众人听得热血沸腾。

“好！”傻柱鼓掌，“就这么干！”

“我有个问题，”刘海中举手，“这七天……食堂还开饭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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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天：试探

棒梗的计划是：让最不起眼的人去试探。

人选：聋老太太。

理由：她年纪最大，就算林飞发火，也不能把她怎么样。

聋老太太正在找假牙——又丢了，这次卡在门槛缝里。

“老太太，”棒梗蹲下，“帮个忙呗。”

“啥事？”聋老太太耳朵背，大声问。

“您去敲林飞的门，就说您假牙找不着了，让他帮忙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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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为啥帮我找？”

“您就说……”棒梗想了想，“您梦见毛主席了，毛主席让林飞帮您！”

这招够绝。

聋老太太颤巍巍走到林飞门口，敲门。

“谁？”

“我！老聋子！”老太太喊，“我假牙丢了！毛主席托梦了，让你帮我找！”

屋里沉默了几秒。

门开了。

林飞站在门口，脸色比早上还白，额头有细密的汗珠。

“老太太，您说什么？”

“假牙！丢了！”聋老太太指指门槛，“卡那儿了！”

林飞弯腰，帮她把假牙抠出来。

动作很慢，起身时还晃了一下。

躲在暗处偷看的众禽眼睛亮了——他真虚了！弯腰都费劲！

“谢谢啊！”聋老太太接过假牙，塞嘴里，嘎嘣嘎嘣嚼了两下，“林飞啊，你是不是病了？脸色这么白。”

“没事。”林飞勉强笑笑，“您回屋歇着吧。”

关上门。

众禽聚到中院，兴奋得像捡了钱。

“他真不行了！”许大茂压低声音，“刚才起身那个晃悠，差点摔倒！”

“而且他没发火！”贾张氏补充，“要是以前，早一张符贴老太太脸上了！”

棒梗得意：“看，我说什么来着？他现在就是纸老虎！”

阎埠贵掏出小本本记录：“第一天试探结果：林飞虚弱程度70%，战斗力预估35。”

“明天按计划，骚扰！”棒梗握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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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：骚扰

骚扰计划：让林飞睡不好觉。

具体方案：半夜轮流去敲他门。

第一班：傻柱，午夜12点。

傻柱左手残疾，用右手敲门，咚咚咚。

“谁？”林飞的声音很疲惫。

“我！傻柱！”傻柱粗着嗓子，“我梦见我爸了！他说你私吞他汇款！”

屋里没动静。

傻柱继续敲：“林飞！你出来！咱俩说道说道！”

门开了。

林飞穿着睡衣，头发凌乱，眼睛里有血丝。

“傻柱，大半夜的，你想干嘛？”

“我……我睡不着！”傻柱梗着脖子，“一想到我爸的钱被你……”

“易中海私吞的，关我屁事。”林飞打断他，“再敲，明天你债务加十块。”

傻柱一哆嗦，但还是嘴硬：“加就加！我怕你啊！”

林飞盯着他看了几秒，突然笑了：“行，有种。”

他回屋，关门。

傻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，觉得后背发凉，赶紧溜了。

第二班：许大茂，凌晨2点。

许大茂戴着假发，鬼鬼祟祟走到林飞门口。

他没敲门，而是——学猫叫。

“喵~喵呜~”

凄厉的猫叫在半夜格外瘆人。

门“吱呀”开了。

林飞站在门口，手里拿着一张符。

许大茂转身要跑。

“站住。”林飞声音很轻，“许大茂，你假发歪了。”

许大茂下意识摸头——假发真歪了，耷拉在肩膀上。

“我……我睡不着，出来走走……”

“学猫叫走走？”林飞挑眉，“行，既然你这么精神，明天早操，你领舞。”

“啊？”

“忠字舞，跳不好债务加五块。”林飞说完，关门。

许大茂瘫坐在门口，假发彻底掉了。

第三班：棒梗自己，凌晨4点。

棒梗决定玩把大的。

他抱着一只从胡同口捡的野猫，走到林飞门口。

把猫放在门口，敲敲门，然后躲起来。

猫“喵喵”叫。

门开了。

林飞看着门口的猫，又看看空荡荡的院子，叹了口气。

他弯腰，想抱起猫。

动作很慢，很吃力。

抱起猫的瞬间，他晃了一下，扶住门框才站稳。

棒梗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——林飞的手在抖！

“小家伙，你也来凑热闹？”林飞摸了摸猫头，居然笑了，“行，进来吧，正好陪我。”

他抱着猫进屋，关门。

棒梗激动得手心出汗。

成了！林飞连只猫都抱不稳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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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一早，众禽顶着黑眼圈集合——除了林飞。

林飞抱着那只猫，坐在太师椅上，脸色依然苍白，但精神似乎好了一点。

“早操取消。”他说，“今天，咱们玩个游戏。”

众人心里一紧。

“游戏叫‘坦白从宽’。”林飞摸着猫，“谁坦白昨晚干了什么，债务减一块。谁不坦白……被揭发的话，债务加五块。”

全场寂静。

“我先说，”林飞淡淡开口，“昨晚，傻柱敲我门，说我私吞他爸的钱。许大茂学猫叫。棒梗……放了只猫在我门口。”

三人脸色煞白。

“现在，”林飞看向其他人，“谁检举他们，谁债务减一块。”

死寂。

然后——

“我检举！”贾张氏第一个跳出来，“傻柱敲完门回来，偷吃了我半个窝头！”

傻柱：“？？？”

“我检举！”刘海中第二个，“许大茂学猫叫前，偷喝了我藏的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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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大茂：“我那是渴了！”

“我检举！”阎埠贵掏小本本，“棒梗抱猫用的绳子，是从我这儿偷的！价值一分钱！”

棒梗：“……”

林飞笑了：“好，贾张氏、刘海中、阎埠贵，债务各减一块。傻柱、许大茂、棒梗，债务各加五块。”

“不公平！”傻柱怒吼，“她们也……”

“也什么？”林飞打断他，“游戏规则我说了算。有意见？”

傻柱看着林飞怀里那只猫——猫正盯着他，眼神诡异。

他闭嘴了。

“今天游戏结束。”林飞起身，“明天继续。”

他抱着猫回屋。

众禽面面相觑。

“他……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？”许大茂哆嗦着问。

“那只猫！”棒梗咬牙切齿，“肯定是那只猫告密！”

“猫会说话？”秦淮茹疑惑。

“林飞的猫，什么事干不出来！”贾张氏恨恨道。

阎埠贵又开始算：“林飞虚弱程度可能只有60%，战斗力预估40，咱们计划成功率下降至59%……”

“别算了！”棒梗打断，“明天按计划，造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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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：造势

造势计划：让全胡同都知道林飞病了，而且病得不轻。

具体方案：散播谣言。

版本一（贾张氏负责）：“林飞得的是花柳病，晚期，浑身流脓！”

版本二（许大茂负责）：“林飞被女鬼缠身，半夜女鬼坐床头梳头！”

版本三（棒梗自己负责）：“林飞练邪功走火入魔，快变太监了！”

一天时间，谣言传遍胡同。

晚上，街道革委会的小刘找上门了。

“林副科长，听说您病了？”小刘关切地问，“要不要去医院看看？”

林飞正抱着猫晒太阳：“没事，小感冒。”

“可外面传得可邪乎了，”小刘压低声音，“有人说您……那方面不行了。”

林飞挑眉：“谁说的？”

“都这么说。”小刘犹豫了一下，“要不您开个证明？证明您身体没问题？不然影响不好……”

林飞笑了：“行，明天我去医院开证明。”

小刘走了。

众禽在暗处偷听，狂喜。

“他要去医院！”棒梗激动，“说明他真病了！”

“而且病得不轻！”贾张氏补充，“不然开什么证明！”

只有阎埠贵皱眉：“不对……他这么痛快就答应去医院……有问题。”

“有什么问题？”傻柱问。

“他在将计就计。”阎埠贵分析，“他去医院，开个健康证明，谣言不攻自破。咱们的计划……”

“怕什么！”棒梗大手一挥，“明天咱们跟去医院！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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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天：离间

离间计划：让林飞怀疑身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