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中海被一盆冷水泼醒时,发现自己连人带轮椅被绑在了四合院中央的老槐树上。
绳子捆得很艺术——绕过他打了石膏的双腿、缠住带尿袋的豪华轮椅,最后在他脖子前打了个蝴蝶结。
“这、这是干什么?”易中海挣扎,尿袋晃荡。
林飞坐在太师椅上,喝着豆浆:“易师傅,企图谋杀未遂,按院规要游街示众。”
“我没杀人!那是面粉!”易中海急眼。
“面粉?”林飞挑眉,“那你怎么解释这张纸条?”
棒梗适时举起昨晚自己伪造的纸条,清了清嗓子,用宣读圣旨的腔调念道:
“计划:今晚下药,十倍剂量,让林飞一睡不起。成功后债务全免,四合院归我——易中海亲笔。”
“我亲你大爷!”易中海破口大骂,“那不是我写的!”
“笔迹鉴定过了。”林飞从怀里掏出一张纸——其实是易中海昨天写的举报材料,“对比一下,‘债务’的‘债’字,你写的缺一横,纸条上也缺一横。”
众人凑过去看。
还真是!
易中海写的“债”字,确实少一横——他小学肄业。
“这、这是巧合!”易中海急得尿袋快爆了。
“还有,”林飞又掏出一张纸,“‘四合院’的‘四’,你习惯写成‘亖’,纸条上也是。”
易中海傻眼了。
他确实有这个毛病——觉得“四”不吉利,总写成“亖”。
“现在人证物证俱在。”林飞放下豆浆,“易中海,你有什么要说的?”
易中海张了张嘴,突然灵机一动:
“我举报!是阎埠贵陷害我!”
正躲在人群后偷笑的阎埠贵脸绿了:“你放屁!”
“就是你!”易中海眼睛通红,“昨晚棒梗把药给你了!是你摔碎了瓶子想栽赃给我!”
棒梗立刻举手:“报告!昨晚阎老师确实让我送药,但我送的是感冒药!易爷爷说阎老师打喷嚏影响早操!”
阎埠贵感激地看了棒梗一眼——这小子会来事!
“你胡说!”易中海气得轮椅乱晃,“明明是安眠药!”
“易师傅,”林飞慢悠悠地说,“你一会儿说是面粉,一会儿说是安眠药,到底哪个是真的?”
易中海:“……”
他发现自己掉坑里了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他憋了半天,憋出一句,“我举报棒梗!他是帮凶!”
棒梗立刻眼圈红了:“易爷爷,您怎么能这样……昨晚您还说要给我五十块钱封口费……”
“五十?”旁边刘海中眼睛亮了,“什么五十?”
“易爷爷说,事成后给我五十。”棒梗抹眼泪,“可我现在一分没拿到,还被冤枉……”
众人看易中海的眼神变了。
好家伙,雇凶杀人还赖账!
“易中海!”阎埠贵抓住机会,“你不仅企图谋杀,还欺骗未成年人!罪加一等!”
“对!罪加一等!”众禽纷纷附和——这时候不踩一脚,什么时候踩?
易中海绝望了。
他看着林飞,突然福至心灵,大喊:
“林科长!我举报我自己!”
全场安静。
“你举报自己什么?”林飞饶有兴趣。
“我举报我……思想不端正!”易中海咬牙,“我昨晚确实想害您,但那是受资本主义思想腐蚀!我请求劳动改造,重新做人!”
这招狠——主动认罪,争取宽大处理。
林飞摸着下巴,似乎在思考。
易中海屏住呼吸。
“行吧。”林飞终于开口,“既然你诚心悔过……”
易中海松口气。
“那就从轻处罚。”林飞说,“游街免了,改成……忠字舞表演吧。”
易中海:“?”
“今天早操,你给大家表演忠字舞。”林飞笑道,“要求:双腿不能动,但上半身要热情洋溢,表情要充满对毛主席的无限热爱。”
易中海看看自己打了石膏的双腿。
这怎么跳?
“做不到的话,”林飞补充,“债务再加一百。”
易中海立刻表态:“做得到!我一定热情洋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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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操时间。
易中海被解下来,轮椅推到院子中央。
众禽围成一圈,等着看笑话。
林飞拿着秒表:“开始。”
易中海深吸一口气,举起双手——这是忠字舞的标准起手式。
“东方红,太阳升——”他唱。
然后扭动上半身。
但问题来了:他双腿固定,重心不稳。
一扭,轮椅开始打转。
“中国出了个毛泽东——”他继续唱,轮椅转了一圈。
“他为人民谋幸福——”再转一圈。
“呼儿嗨哟——”轮椅越转越快。
众禽看呆了。
这哪是忠字舞,这是轮椅陀螺表演!
“他是人民大救星——”易中海唱到最后一句,轮椅失控,直接冲向人群。
“让开!让开!”他大叫。
众人慌忙躲闪。
轮椅撞上院里的水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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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咣当!”
水缸碎了,易中海连人带轮椅栽进水里。
尿袋漂了起来。
众人沉默三秒。
“噗——”傻柱第一个笑出来。
接着全院爆笑。
易中海从水里冒头,头发上顶着片烂菜叶。
林飞走过去,蹲下:“易师傅,舞跳得不错,很有创意。”
易中海哭丧着脸:“林科长,我这算完成了吗?”
“算。”林飞点头,“但损坏公物——水缸一个,价值五元。从你债务里扣。”
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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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操结束,举报时间到。
今天的气氛格外诡异。
经过易中海的事,众禽意识到:举报这把双刃剑,用不好会伤到自己。
但不用又不行——债务压着呢。
阎埠贵第一个举手:“我举报!”
“说。”
“我举报……我自己!”阎埠贵咬牙,“昨天我算账时,偷偷把秦淮茹的债务多加了一毛!”
秦淮茹瞪眼:“什么?!”
“我错了!”阎埠贵痛心疾首,“这是资本主义投机思想!我请求把那一毛还回去,并自我处罚——扣我两分!”
林飞挑眉。
这老抠居然舍得扣自己的分?
有诈。
“行。”林飞说,“扣你两分,还秦淮茹一毛。”
阎埠贵松口气。
但他真正的目的是——接下来举报别人时,显得自己“大公无私”。
果然,他马上举手:“我举报刘海忠!”
刘海中正偷舔墙上的白灰(饿疯了),闻言一哆嗦。
“他舔公家墙壁!”阎埠贵义正词严,“破坏公物!而且白灰有毒,他这是自杀倾向,影响院容院貌!”
刘海中辩解:“我、我补钙!”
“墙灰补钙?”阎埠贵推眼镜,“那你应该去吃砖头!”
林飞:“刘海忠,扣一分。阎埠贵,加一分。”
阎埠贵得意——刚才扣的两分,这就回来一半。
但易中海不干了。
他现在是破罐破摔,见谁咬谁。
“我举报阎埠贵!”易中海坐在湿漉漉的轮椅上喊,“他昨天听评书,把《智取威虎山》听成了《智取威虎山上有老虎》!这是歪曲革命样板戏!”
阎埠贵急了:“我那是口误!”
“口误就是思想不纯!”易中海冷笑,“林科长,我建议罚他把《智取威虎山》抄一百遍!”
林飞:“阎埠贵,扣一分。易中海,加一分。”
阎埠贵脸绿了。
刚加的一分又没了!
接下来,举报进入白热化:
· 秦淮茹举报傻柱颠勺时把灰掉进公家粥锅(真掉了)
· 傻柱举报聋老太太假牙卡住老鼠(老鼠拖着假牙满院跑)
· 聋老太太举报许大茂假发里藏钱(真藏了,一分钱)
· 许大茂举报棒梗扫厕所时偷懒(真偷了,打盹五分钟)
· 棒梗举报刘海中偷吃他藏在柴棚的窝头(真吃了,还留了半块说“不好吃”)
棒梗的小本子又写满一页。
他算账:一早上28条举报,收入两角八分。
加上昨天剩的,这个月已经挣了八毛钱。
但兜里那五块钱工资还没捂热——林飞说月底才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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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,易中海偷偷找到棒梗。
“棒梗,早上的事……”他压低声音,“是我不对。”
棒梗警惕:“易爷爷,您又想干嘛?”
“我想明白了。”易中海一脸诚恳,“咱们斗不过林飞。得团结。”
“团结?”
“对。”易中海说,“我有个计划,需要你帮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