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三深夜十一点,四合院陷入死寂。
易中海躺在炕上翻来覆去,石膏裹着的双腿像两根沉木棍,怎么摆都不舒服。他盯着黑黢黢的房梁,脑子里全是白天林飞那张似笑非笑的脸。
“老易,”他对着空气喃喃,“你当年可是八级工啊……”
话没说完,眼皮突然沉重得像灌了铅。
“不对劲……”易中海想挣扎,但意识像被拖进漩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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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时间,全院各处。
贾张氏正做着美梦——梦见自己坐在钱堆上,一张张数大团结。数到第一千张时,钱突然变成黄澄澄的……
屎。
“我的钱!”她尖叫着惊醒,却发现自己不在炕上。
眼前是个巨大的粪坑,深不见底,臭气熏天。
“这、这是哪儿?!”贾张氏惊恐四顾。
不远处,易中海正拄着单拐,颤巍巍站在粪坑边。他左腿还打着石膏,右腿是前几天刚能动的,此刻抖得像筛糠。
“老易?!”贾张氏喊。
易中海茫然回头,看见贾张氏,脸色更白了:“你、你也……”
话没说完,粪坑里突然冒起泡。
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坑底传来,带着回音:
“易中海——”
“你的养老计划——”
“进行到第几步了——”
易中海吓得差点栽进坑里:“谁?!谁在说话?!”
粪坑表面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,仔细看……竟有点像何大清!
“第一步,算计傻柱。”粪坑脸说。
“第二步,私吞汇款。”
“第三步,假装公正。”
“第四步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易中海崩溃大喊。
但粪坑不理他,继续:“第四步,让全院给你养老。第五步……”
每说一步,易中海脸色就白一分。
贾张氏在远处听着,突然觉得不对劲——这声音,怎么有点像林飞?
还没等她想明白,耳边响起另一个声音:
“贾张氏——”
“到你了——”
贾张氏脚下一空,整个人掉进另一个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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产房。
白墙,白床单,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贾张氏躺在产床上,肚子高高隆起。
“我、我怎么……”她摸肚子,硬的。
“用力!快生了!”接生婆大喊。
贾张氏一看接生婆——戴副破眼镜,手里拿着算盘,竟是阎埠贵!
“老阎?!你怎么……”
“别废话!生孩子收费!”阎埠贵噼里啪啦打算盘,“接生费五毛,消毒费三分,床单使用费两分,呼吸空气费……”
“我生什么孩子?!”贾张氏尖叫。
话音未落,腹部一阵剧痛。
真痛。
100%痛感,像有只手在肚子里拧肠子。
“啊——!”贾张氏惨叫。
“头出来了!”阎埠贵兴奋,“是个……咦?怎么是老头?”
婴儿露出头——满脸褶子,秃顶,竟是易中海的脸!
“什么玩意儿?!”贾张氏吓疯了。
“继续生!还有!”阎埠贵继续算账,“二胎加收五成……”
贾张氏感觉肚子又鼓起来。
第二胎,许大茂的脸,秃眉。
第三胎,刘海中的脸,肥头大耳。
第四胎……
“我不生了!我不生了!”贾张氏哭喊。
“不生不行。”阎埠贵打算盘,“违约金,十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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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处,煤矿深处。
刘海中赤着上身,挥着铁镐挖煤。
他饿得眼冒金星,肚子咕噜噜叫。
前方通风口飘来窝头的香味——刚蒸好的,黄澄澄,冒着热气。
“窝头……”刘海中扑过去。
手刚碰到,窝头突然变成一坨屎,热乎的。
“呕!”刘海中干呕。
“继续挖。”监工的声音传来,“挖不完十吨,不准吃。”
刘海中回头,看见监工——竟是年轻时的自己,穿着干部服,挺着肚子。
“我、我是刘海中!我是领导!”刘海中喊。
“领导?”监工冷笑,“你现在是劳改犯。挖!”
铁镐沉得像山。
刘海中挖了一镐又一镐,煤没少,反而更多了。
“这、这不对……”他瘫倒在地。
监工走过来,蹲下,拍拍他的脸:“刘海中,你的当官梦……”
“第一步,巴结领导。”
“第二步,踩同事。”
“第三步,写举报信。”
“第四步……”
“别念了!”刘海中捂住耳朵。
但声音从指缝钻进来。
“第四步,睡柴棚。第五步,扫厕所。第六步……”
监工的脸突然贴近,变成林飞的模样:
“第六步,饿死。”
刘海中惊醒——还在煤矿里。
不是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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粪坑边。
阎埠贵蹲在坑沿,面前摆着个竹筛,筛里是蠕动的蛆虫。
“数清楚。”监工命令,“一万只,少一只电击一次。”
阎埠贵推推眼镜——眼镜完好无损,不像现实里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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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始数: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
蛆虫长得一模一样,还不停蠕动。
数到一百,乱了。
“重数。”监工说。
阎埠贵咬牙,重新数。
这次数到两百,一只蛆虫突然变成一分钱硬币。
“钱!”阎埠贵眼睛亮了,伸手去拿。
“啪!”
电击。
阎埠贵浑身抽搐,筛子打翻,蛆虫满地爬。
“捡起来,重数。”监工毫无感情。
阎埠贵哭了,一边哭一边捡蛆虫。
捡着捡着,发现每只蛆虫背上都刻着字:
“偷粉笔”
“偷墨水”
“偷月经带”
“偷丝袜”
“我、我没偷丝袜……”阎埠贵辩解。
“啪!”
又一记电击。
“偷了。”监工说,“女厕所捡的,洗洗自己用。”
阎埠贵脸涨红,不敢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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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崖边。
许大茂在狂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