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别挠!痒!”
她脱口而出,字正腔圆,哪还有半点中风的样子!
全场寂静。
所有人都看着贾张氏——她正笑得打滚,哪有什么瘫痪、歪嘴、流口水?
贾张氏笑完,才发现不对。
她僵住了。
棒梗拿着痒痒挠,冷冷地看着她。
易中海脸色铁青。
刘海中目瞪口呆。
傻柱笑得直拍大腿:“哎哟喂!贾大妈,您这中风好得真快!”
二大妈冷笑:“我就说是装的!”
王大夫摇摇头:“贾同志,您这演技……还得练练。”
贾张氏坐在床上,脸一阵红一阵白。
她张了张嘴,想解释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最后,她憋出一句:“我……我刚才回光返照……”
“回光返照还怕痒?”傻柱乐了,“那您再多回几次光,让我们看看?”
贾张氏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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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中海一拍桌子:“贾张氏!装病躲债,罪加一等!”
“我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“没有?”易中海指着她,“刚才大家都看见了!你装中风,骗我们,就是为了不还钱!”
贾张氏慌了:“我……我就是一时糊涂……”
“一时糊涂?”易中海冷笑,“我看你是早有预谋!这样,原定这个月还二十块五毛,现在加罚五十!一共七十块五毛!今天必须给!”
“七十块五毛?!”贾张氏尖叫,“我哪有那么多钱?!”
“那就从你那八十三块里扣!”易中海毫不留情,“剩下的十二块五,下个月补上!”
贾张氏心如刀绞。
她那八十三块钱,是碰瓷来的,是她的“血汗钱”啊!
但现在,众目睽睽之下,她没法再装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易中海从她兜里掏出钱,数出七十块五毛。
“剩下的十二块五,你先拿着。”易中海把剩下的钱扔回给她,“下个月,连本带利,一起还!”
贾张氏捧着那十二块五,欲哭无泪。
碰瓷九十五块,被老鼠抢五块,掉臭水沟七块,现在又被罚七十块五毛。
最后,她只剩十二块五。
还欠了下个月的债。
“我……我这是图什么啊……”她喃喃自语。
棒梗站在门口,看着奶奶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里没有半点同情。
他转身出了门,去找林飞。
“林叔,我想现在就去医院。”
林飞看了看天色:“现在?医院快下班了。”
“那就明天一早。”棒梗说,“我想早点知道真相。”
林飞点点头:“好,明天我陪你去。”
棒梗回到家,看见奶奶还坐在床上发呆。
他走过去,平静地说:“奶奶,明天我和林叔去医院,查查你的化验单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贾张氏猛地抬头: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”
“我要知道真相。”棒梗说,“如果你真得了那种病,我们得治。如果是医院搞错了,你得跟大家说清楚,把钱退回去。”
“退钱?!”贾张氏尖叫,“那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!”
“那是你敲诈来的!”棒梗的声音提高,“奶奶,你知不知道,因为你,我在学校被人嘲笑!小当和槐花不敢出门!妈在厂里抬不起头!你还想继续这样吗?!”
贾张氏愣住了。
她看着孙子,十三岁的脸上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愤怒和失望。
“我……”她想说什么,但说不出来。
棒梗不再看她,转身出了厨房。
贾张氏坐在黑暗中,抱着那十二块五毛钱,第一次感到后悔。
但后悔已经晚了。
第二天一早,棒梗和林飞去了医院。
化验室里,小护士正在整理单据。
“请问,前天有个叫贾张氏的化验单,是不是搞错了?”棒梗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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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护士一愣:“贾张氏?”
她翻出记录本,查了查,脸色突然变了。
“啊!我想起来了!”小护士惊呼,“那天太忙,我把三张单子贴错了!贾张氏的应该是过敏,我贴成了梅毒!”
她从抽屉里翻出真正的化验单:“看,这才是贾张氏的——过敏性皮炎。”
棒梗接过单子,看着上面的诊断,长长松了口气。
“那……那张梅毒的单子是谁的?”林飞问。
小护士脸一红:“是……是另一个病人的。我已经重新给他做了,也道歉了。”
棒梗拿着正确的化验单,转身就走。
“等等!”小护士叫住他,“那个……能不能请你奶奶来一趟?我得当面道歉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棒梗头也不回,“我会告诉她。”
他知道,告诉奶奶真相很容易。
但要让奶奶把敲诈来的钱退回去……那比登天还难。
可这件事,必须做。
为了贾家的名声,为了妈妈和妹妹,也为了他自己。
棒梗握紧了手里的化验单,眼神坚定。
林飞跟在他身后,看着这个十三岁少年的背影,心里感慨。
这孩子,比他奶奶强多了。
回到四合院,棒梗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正确的化验单贴在院子里的公告栏上。
然后用歪歪扭扭的字写下:
“贾张氏化验单更正:过敏性皮炎,非梅毒。特此声明。”
全院哗然。
易中海看着单子,脸色复杂。
刘海中愣了半天,然后跳起来:“那我的五块钱!得还我!”
傻柱乐了:“贾大妈这回玩砸了!”
二大妈冷笑:“活该!”
贾张氏从厨房冲出来,看见单子,先是一愣,然后尖叫:“棒梗!你干什么?!”
“奶奶,”棒梗平静地说,“这才是真相。你把敲诈来的钱,退给大家。”
“我不退!”贾张氏撒泼,“那是我凭本事挣的!”
“那是你骗来的!”棒梗声音提高,“你要是不退,我就去街道办,去派出所,告你敲诈勒索!”
贾张氏呆住了。
她看着孙子,看着周围邻居鄙夷的眼神,再看看那张正确的化验单。
她知道,自己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