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在医院住了三天。
这三天,她可没闲着。
第一天,她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:“哎哟……我的胳膊……疼死我了……阎埠贵那个天杀的……我要让他赔得倾家荡产!”
医生来看她:“贾大妈,您这伤恢复得不错,明天就能出院了。”
“出院?!”贾张氏眼睛一瞪,“不行!我这胳膊一动就疼,肯定是伤到神经了!我得再住一个月!”
医生无语:“您这伤口都快愈合了……”
“愈合什么愈合!”贾张氏开始哭天抢地,“你们这些医生,就知道赶病人走!我要是留下后遗症怎么办?我这条胳膊废了怎么办?我以后还怎么干活?怎么抱孙子?”
医生败退。
第二天,街道办王主任来看她。
“贾家嫂子,您感觉怎么样?”
“我感觉要死了!”贾张氏脸色惨白——其实是偷偷用粉笔灰抹的,“王主任,您可得给我做主!阎埠贵光天化日之下持刀行凶,这是要我的命啊!”
“没那么严重……”王主任想劝。
“怎么不严重?!”贾张氏撩起袖子,露出缠着厚厚纱布的胳膊,“您看看!缝了十二针!差一点就砍到骨头了!这是故意杀人未遂!”
王主任叹气:“老阎已经拘留了,派出所会处理的。”
“拘留就完了?”贾张氏不干,“他得赔钱!医药费、误工费、营养费、精神损失费……少说也得赔我五百块!”
王主任倒吸一口凉气:“五百块?贾家嫂子,您这……”
“我这还是看在街坊邻居的份上少要了!”贾张氏理直气壮,“要是按法律来,他得坐牢!还得赔更多!”
王主任劝了半天,贾张氏咬死五百块不松口。
最后王主任只能说:“我回去跟老阎商量商量……”
“有什么好商量的!”贾张氏说,“他要是不赔,我就去他们学校闹!去教育局闹!让他连老师都当不成!”
王主任头疼地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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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,贾张氏出院了。
不是她想出院,是医院实在受不了她了——她每天半夜按铃说疼,早上查房说头晕,中午吃饭说没胃口,下午溜达到其他病房跟人唠嗑,说自己多惨多惨,阎埠贵多坏多坏。
全院人都听说了她要五百块赔偿的事。
傻柱在厨房跟马华嘀咕:“五百块?贾张氏真敢要!阎埠贵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多块,不吃不喝也得攒一年半!”
马华咋舌:“那她能要到吗?”
“要不看,”傻柱摇头,“阎埠贵现在拘留着呢,等他出来再说吧。”
许大茂听说贾张氏要五百块,心里一咯噔。
他觉得这钱,最后可能得落到他头上——毕竟阎埠贵是想砍他,误伤了贾张氏。按贾张氏的性子,能不讹他?
果然,贾张氏一回来,就找上许大茂了。
“许大茂!”她胳膊吊在胸前,气势却不减,“因为你,我挨了一刀!这事儿你得负责!”
许大茂哭丧着脸:“贾大妈,是阎埠贵砍的您,不是我啊……”
“要不是你勾引王秀兰,阎埠贵能发疯?!”贾张氏瞪眼,“你要是不跟他媳妇有一腿,他能动刀?!所以,根源在你!”
这逻辑……许大茂竟无言以对。
“那……那您想怎么样?”
“赔钱!”贾张氏伸出五根手指,“五百块!少一分都不行!”
许大茂腿一软:“我……我没钱……”
“没钱就去挣!”贾张氏说,“我不管你是偷是抢是借,反正三天之内,我要见到钱!不然……”
她阴森森地笑:“我就去派出所说,是你指使阎埠贵砍我的!”
许大茂脸都白了:“您不能这么诬陷我啊!”
“怎么不能?”贾张氏理直气壮,“你跟阎埠贵有仇,想借刀杀人,多合理的动机!”
许大茂快哭了。
他觉得贾张氏比阎埠贵还可怕。
阎埠贵是真想杀他,但失败了。
贾张氏是想讹死他,而且看样子要成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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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大茂找傻柱商量。
“傻柱,你得帮我!贾张氏要讹我五百块!”
傻柱正在洗菜,头也不抬:“关我屁事?”
“咱们是盟友啊!”许大茂急道,“阎埠贵要砍我的时候,你也说要帮我的!”
“我是说要帮你挡刀,没说帮你挡讹诈,”傻柱撇嘴,“再说了,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刀又没砍你身上。”
“可她讹我!”
“那你就给她呗,”傻柱说,“反正你欠债多不压身。”
许大茂气得想打人,但打不过。
他又去找易中海。
易中海听完,叹气:“大茂啊,这事儿……你确实理亏。要不是你跟王秀兰那事儿,老阎也不会发疯,贾张氏也不会挨刀。”
“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……”
“是不是故意的,结果都一样,”易中海说,“这样吧,我借你五十块,你先给贾张氏,剩下的慢慢还。”
五十块离五百块差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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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大茂绝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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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三大妈知道这事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