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中海等了两天。
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——一个林飞不在家,院里又没人的时机。
终于,第三天晚上,机会来了。
秦淮茹娘家有事,带着孩子回去了。一大妈去街道办开会,要开一晚上。院里其他人,该上班的上班,该串门的串门,静悄悄的。
易中海从床底下掏出那本《推背图》,用油纸包了三层,塞进怀里。他拄着双拐,一瘸一拐地出了门。
天色已经暗了,院里只有几盏路灯亮着,光线昏黄。
易中海溜到林飞家门口,先趴在门上听了听——里面没动静。他又从窗户缝往里看——屋里黑着灯,林飞不在。
“天助我也。”他低声说。
门是锁着的,但窗户……窗户没关严,留了条缝。
易中海心里一喜,伸手去推窗户——
“喵。”
身后传来猫叫。
易中海浑身一僵,慢慢回头。
那只黑猫正蹲在墙头上,歪着头看他,眼睛在夜色里绿莹莹的,像两颗夜明珠。
“去去去!”易中海挥手赶猫。
黑猫不动,只是看着他。
易中海咬了咬牙,从怀里掏出个东西——一块干粮,是他特意准备的。他把干粮扔到远处:“去吃吧!”
黑猫看了一眼干粮,没动。
易中海又扔了一块。
黑猫还是没动。
易中海急了,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块干粮,这是他明天的早饭。他狠狠心,也扔了出去。
三块干粮,扔在不同的方向。
黑猫终于动了——但它没去吃干粮,而是从墙头上跳下来,迈着优雅的猫步,走到易中海面前。
然后,它仰起头,看着易中海。
易中海心里发毛,正要说话——
黑猫忽然跳起来,轻盈地落在他肩膀上。
易中海吓得差点叫出声。
黑猫在他肩膀上站稳,然后……开始蹭他的脸。
一下,两下,三下。
蹭得很亲热,像是在撒娇。
易中海愣住了。
这猫……转性了?
他试着伸手摸了摸猫头,猫没躲,反而发出“呼噜呼噜”的声音。
易中海松了口气,笑了。
看来,动物也是有灵性的。知道谁是好人,谁是坏人。
他一边摸着猫,一边继续推窗户。窗户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露出一个刚好能塞进一本书的缝隙。
易中海掏出《推背图》,正准备塞进去——
肩膀上的黑猫忽然动了。
它调整了一下姿势,后腿蹬在易中海的脖子上,前爪扒着他的头,然后——
抬起后腿。
“滋——”
一股温热的水流,精准地滋在易中海头顶上。
从头顶,流到额头,流到眼睛,流到鼻子,流到嘴里——
咸的。
易中海僵住了。
手里的《推背图》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黑猫滋完尿,轻盈地跳下他的肩膀,落在地上。它看了易中海一眼,那眼神分明在说:送你个大礼。然后转身,迈着猫步走了。
易中海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头顶湿漉漉的,脸上湿漉漉的,嘴里……也是湿漉漉的。
夜风吹过,一股猫尿味弥漫开来。
其实林飞在家。
他就在屋里,坐在黑暗中,看着窗外的一切。
当黑猫跳到易中海肩膀上时,他笑了。
当黑猫滋尿时,他笑出了声。
当易中海僵在原地时,他笑得直拍大腿。
等易中海终于反应过来,捡起地上的《推背图》,狼狈地逃走后,林飞才站起身,开了灯。
他走到窗前,推开窗户,一股猫尿味扑面而来。
“调皮。”他笑着说。
黑猫从窗户跳进来,落在他腿上,蹭了蹭他的手。
林飞挠了挠猫下巴:“干得漂亮。明天给你加餐,小鱼干管够。”
黑猫满意地“喵”了一声。
林飞看了看窗外,易中海已经不见了。但地上还留着那三块干粮,在月光下白花花的,像三个嘲笑的表情。
他关好窗户,回到桌前,拿起一张符纸。
这是一张“追踪符”。
他对着符纸吹了口气,符纸化作一只纸鹤,从窗户飞了出去,悄无声息地跟上了易中海。
易中海回到家,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厨房,打水洗头。
洗了三遍,用了半块肥皂,还是觉得头上有股猫尿味。
一大妈还没回来,屋里只有他一个人。他坐在凳子上,看着桌上那本《推背图》,眼神复杂。
计划失败了。
不仅失败了,还被猫尿滋了一头。
这事儿要是传出去,他易中海的脸往哪儿搁?
正想着,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易中海吓了一跳,赶紧把《推背图》藏到床底下。
“谁?”
“我,许大茂。”
易中海松了口气,开门。
许大茂站在门口,手里拎着瓶酒,脸上挂着笑:“易师傅,听说您出院了,我来看看您。”
易中海打量着他:“空手来的?”
“哪能啊,”许大茂举起酒瓶,“二锅头,您最爱喝的。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易中海这才让他进来。
俩人坐下,许大茂倒酒,易中海喝闷酒。
三杯下肚,许大茂才开口:“易师傅,您……是不是还想对付林飞?”
易中海手一顿:“你问这个干嘛?”
“我就是想劝您,”许大茂认真地说,“收手吧。咱们斗不过他的。”
“斗不过?”易中海冷笑,“那是因为你们叛变了!要是咱们四个一条心……”
“一条心也没用,”许大茂打断他,“易师傅,我跟您说实话吧。林飞他……他不是普通人。”
易中海盯着他:“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