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……那种笑,”刘海忠比划着,“男人都懂的那种笑。”
易中海和许大茂对视一眼,心里都有数了。
“还有呢?”许大茂追问。
“还有……”刘海忠又想了想,“装修结束那天,陈老四找我结账。我给他钱的时候,他多问了一句,说‘后院那个姓贾的寡妇,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啊’。我当时还纳闷,他怎么突然关心起贾张氏来了。”
线索越来越清晰了。
易中海站起身,拄着拐杖在屋里走了两步:“刘师傅,你能找到陈老四吗?”
“我上哪儿找去?”刘海忠苦笑,“装修结束他就跟工程队去唐山了,这都一年多了,谁知道还在不在那儿。”
“唐山……”易中海沉吟着。
如果陈老四真的在唐山,那这事儿就麻烦了。大老远的,总不能跑唐山去找人吧?
正说着,外屋突然传来敲门声。
聋老太去开门,门外站着阎埠贵。
“老阎?”易中海一愣,“你怎么来了?”
阎埠贵推了推眼镜,表情严肃:“我刚从街道办回来,打听到一个消息。”
“什么消息?”三人都竖起耳朵。
“陈老四,”阎埠贵顿了顿,“上个月在唐山出工伤,人没了。”
屋里一片死寂。
半晌,傻柱才结结巴巴地说:“没、没了?”
“没了。”阎埠贵点头,“工伤事故,赔了两百块钱,家里老婆孩子领走了。”
易中海一屁股坐在床上,石膏腿“哐当”一声砸在地上。
这下完了。
死无对证。
许大茂眼珠一转:“那……他家里还有什么人?”
“就一个老婆,带俩孩子。”阎埠贵说,“街道办的人说,他老婆哭得死去活来,说家里就靠他一个人挣钱,这下天都塌了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。
刘海忠忽然小声说:“其实……这事儿也不一定是陈老四的。”
所有人都看向他。
“什么意思?”易中海问。
“我是说,”刘海忠咽了口唾沫,“十月那几天,院里也不止陈老四一个装修工。还有俩小工呢,一个姓王,一个姓李……”
易中海眼睛一亮:“那俩人呢?”
“不知道,”刘海忠摇头,“都是临时找的,干完活就散了。”
线索又断了。
屋里陷入僵局。
窗外,天色渐渐暗了。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一片昏黄的光。
聋老太忽然开口:“要我说,你们就别折腾了。孩子是谁的,贾张氏自己最清楚。你们逼问她,不比在这儿瞎猜强?”
这话提醒了三人。
对啊,直接问贾张氏不就行了?
但问题是,贾张氏会说实话吗?
易中海叹了口气:“老太太,贾张氏要是肯说实话,我们也不用这么费劲了。”
“她不肯说实话,是因为有恃无恐。”聋老太冷笑,“你们要是能找到确凿证据,看她说不说。”
确凿证据……
易中海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。
“老阎,”他转向阎埠贵,“街道办那边,有没有陈老四的照片?”
“照片?”阎埠贵一愣,“要照片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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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比对。”易中海一字一顿,“比对孩子的长相。”
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对啊!如果孩子真是陈老四的,那长相上肯定有相似的地方!
阎埠贵想了想:“街道办那边可能有登记照,但我得去问问。”
“快去!”易中海催促,“最好今晚开会前能拿到!”
阎埠贵转身要走,又被易中海叫住:“等等!顺便问问陈老四家里人的情况,特别是……他老婆长什么样。”
“明白!”阎埠贵推开门,急匆匆走了。
屋里又剩下几个人。
傻柱挠挠头:“易师傅,你这招能行吗?”
“行不行都得试试。”易中海站起身,拄着拐杖往外走,“走,回去准备准备,今晚的全院大会,有得热闹了。”
三人出了聋老太家,往回走。
路过中院时,贾张氏又探出头来:“问出什么了?”
易中海没理她,径直往前走。
傻柱倒是停了一下,盯着贾张氏怀里的孩子看了会儿,忽然说:“贾张氏,陈老四脸上那道疤,在左边还是右边?”
贾张氏脱口而出:“左边!”
说完她就后悔了——这不是不打自招吗?
傻柱冷笑一声,转身走了。
贾张氏站在门口,抱着孩子的手直发抖。她知道,今晚的全院大会,将是一场硬仗。
但她没退路了。
要么咬死是易中海或傻柱的,要么……
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更疯狂的想法。
如果能把这事儿推到已经死了的陈老四头上,那岂不是一了百了?
反正人死了,死无对证。她怎么说都行。
至于孩子的长相……陈老四脸上有疤,孩子脸上可没有。这怎么解释?
贾张氏想了想,忽然笑了。
有办法了。
她抱着孩子回屋,关上门,开始琢磨晚上的说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