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大妈的尖叫声划破了四合院的夜空。
“来人啊!快来人啊!捉奸啦!”
紧接着是碗碟碎裂声、椅子倒地声,还有阎埠贵结结巴巴的辩解:“不是……秀英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全院再次沸腾起来。
许大茂第一个冲出来,鞋都没穿好:“哪儿呢哪儿呢?奸夫在哪儿?”
紧接着易中海拄着拐杖出来了,贾张氏抱着易继祖也出来了,秦淮茹趴在窗户上看,就连傻柱都从屋里探出头——他这几天一直在养伤,但看热闹的劲头不减。
林飞没出去,站在窗前用【千里眼符】看现场直播。
阎埠贵屋里一片狼藉。三大妈像只发疯的母狮子,抓着二大妈的头发不放。二大妈脸上被抓出好几道血印子,衣服也被扯破了领口。阎埠贵站在一边,眼镜歪了,头发乱了,想拉架又不敢,急得团团转。
“放手!你放手!”二大妈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我放手?我放你娘的屁!”三大妈破口大骂,“你钻我男人床底下!你怎么不钻棺材里去呢?!”
这话说得难听,二大妈也火了,反手抓住三大妈的胳膊,两人扭打在一起。
许大茂站在门口,看得津津有味,还小声点评:“二大妈这手劲儿可以啊……三大妈也不差……”
易中海实在看不下去了,拄着拐杖上前:“都住手!成何体统!”
可两个红了眼的女人根本不听他的。三大妈一甩手,正好打在易中海的拐杖上。易中海“哎哟”一声,重心不稳,摔了个四脚朝天。
“我的腰……”易中海趴在地上,疼得直冒冷汗——【同甘共共苦符】的效果又来了,他感觉自己的腰和刘海忠一样疼。
刘海忠其实早就听见动静了,但他躲在聋老太屋里,不敢出来。一是没脸见人,二是腰真的疼。可易中海这一摔,他也跟着摔了——虽然是幻觉,但疼是真的。
聋老太屋里传来“咚”的一声,接着是刘海忠的惨叫。
院子里更乱了。
贾张氏抱着孩子,兴奋得直跺脚:“打!使劲打!抓她脸!揪她头发!”
秦淮茹在屋里看得直摇头:“妈,您小声点,别吓着孩子。”
“怕什么!”贾张氏不以为然,“易继祖长大了也得看这些!这叫长见识!”
最后还是傻柱看不下去了。他虽然烦这些禽兽,但两个女人打架打成这样,实在不像话。他撑着还没完全好的腿走出来,吼了一嗓子:“都给我住手!”
这一嗓子中气十足,两个女人都停了手。
傻柱走过去,一手一个,把两人分开:“三大妈,二大妈,你们都是长辈,这样好看吗?”
三大妈喘着粗气,指着二大妈:“她……她钻我男人床底下!”
二大妈理了理被抓乱的头发,冷笑:“我是来送面的!怕被人看见说闲话,才躲了一下!谁知道你回来得这么快!”
“送面?半夜送面?你骗鬼呢!”三大妈又要扑上去,被傻柱拦住。
阎埠贵这时候终于能说话了:“秀英,真是误会……二大妈看我晚上没吃饭,好心送碗面……”
“她怎么知道你晚上没吃饭?嗯?”三大妈眼睛通红,“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?说!”
这话把阎埠贵问住了。
二大妈却接话了:“是又怎么样?三大妈,你男人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?抠门、胆小、好面子!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点文化,谁稀罕搭理他!”
这话太伤人了。阎埠贵脸“唰”地白了。
三大妈气笑了:“好啊,终于承认了!那行,今天咱们就把话说开!”
她转身对着院里所有人,声音颤抖但清晰:“各位邻居都做个见证!阎埠贵,你跟二大妈不清不楚,今天被我当场抓奸!这日子没法过了!离婚!”
“离婚”二字一出,院里安静了一秒。
许大茂第一个反应过来:“真要离?”
“离!”三大妈斩钉截铁,“我王秀英嫁给你阎埠贵二十多年,给你生了三个孩子,一分钱掰成两半花!你倒好,拿着我的血汗钱养野女人!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!”
说着,她眼泪掉下来了。
阎埠贵慌了:“秀英,别……别冲动……”
“我没冲动!”三大妈擦掉眼泪,“阎埠贵,我告诉你,这婚离定了!房子是学校的,我搬走!但家里的钱,有一半是我的!”
“还有你!”她指着二大妈,“你不是稀罕他吗?送你了!我倒要看看,你们两个能过出什么好日子!”
说完,她冲进屋里,开始收拾东西。
二大妈站在原地,脸色变幻不定。她本意只是报复刘海忠,顺便找个依靠,可没想到闹到这个地步。
阎埠贵更是一脸死灰。离婚?他从来没想过。三大妈虽然脾气不好,但持家是把好手,三个孩子也都是她带大的……
“秀英,别……咱们好好说……”他想进屋劝,被三大妈一个枕头砸出来。
“滚!我看见你就恶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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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面再次僵住。
就在这时,一直没说话的聋老太开口了。她拄着拐杖,慢慢走到院中央,看着二大妈和阎埠贵,叹了口气:“造孽啊……”
然后她看向刘海忠屋的方向——虽然刘海忠不在,但在聋老太屋里。她提高声音,像是说给所有人听:“海忠,你也出来吧。事到如今,躲着也没用。”
过了好一会儿,刘海忠才低着头从聋老太屋里出来。他走路一瘸一拐的,腰疼得直不起来。
二大妈看见他,眼神复杂。
聋老太接着说:“今天这事,闹到这个地步,都是因为一个‘贪’字。”
她看着二大妈:“你想报复海忠,可以,但拉上老阎,不厚道。”
又看着阎埠贵:“你守不住本心,活该。”
最后看着刘海忠:“你最不是东西!有家有室,还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!”
三人都低着头,不说话。
聋老太叹了口气:“事已至此,说再多也没用。我老太婆多嘴一句:二大妈,你还要跟海忠过吗?”
二大妈沉默了很久,才摇头:“不过了。”
“那老阎家的,你真要离婚?”聋老太问三大妈。
三大妈抱着收拾好的包袱,咬牙:“离!”
“好。”聋老太点点头,“那这样:二大妈搬出这个院,以后跟海忠没关系。老阎家的,你也搬出去,但婚先不离,冷静三个月再说。海忠……你继续住我那儿,什么时候想明白了,什么时候再说。”
这个安排还算公道。
二大妈第一个点头:“我同意。”
她早就想搬出去了——这个院,她一刻都不想多待。
三大妈想了想,也点头:“行,三个月就三个月。”
阎埠贵想说什么,但看了看三大妈那决绝的眼神,又把话咽回去了。
刘海忠一直没说话,只是默默地站着,像个木偶。
事情就这么定了。
第二天,二大妈真的搬走了。她娘家在城南,虽然远点,但好歹有个落脚处。走的时候,她只带了一个小包袱,其他的东西都没拿。
院里人看着她走出大门,背影孤单又决绝。
三大妈也搬回了娘家,走之前把家里的钱分走了一半——这是阎埠贵主动给的,算是补偿。
院里一下子少了两个女人,冷清了不少。
但贾张氏很高兴——她的机会来了。
二大妈搬走的第三天,贾张氏就找上了阎埠贵。
“三大爷,一个人吃饭不香吧?”她笑眯眯的,“要不以后来我家吃?一顿饭五毛钱,保证有荤有素。”
阎埠贵现在哪有钱,摇头:“不用了,我自己凑合着吃。”
“瞧您说的,凑合哪行!”贾张氏不放弃,“要不……三毛?不能再低了!”
阎埠贵还是摇头。
贾张氏眼珠一转,换了个策略:“那这样,三大爷,您教我认字,我给您做饭,怎么样?我听说您以前教过扫盲班……”
这话倒是打动了阎埠贵。他是老师,教人认字是他的强项。而且他一个人确实懒得做饭。
“行……行吧。”他答应了。
于是,贾张氏开始了她的“扫盲”生涯。
每天晚饭后,她就抱着易继祖去阎埠贵家,拿着本破旧的《新华字典》,装模作样地学认字。其实她一个字都不想学,就是想借机接近阎埠贵。
阎埠贵起初还认真教,可贾张氏根本不是学习的料,教了三天,还在“a、o、e”上打转。
“贾大妈,您得用心记。”阎埠贵有点无奈。
“我用心了啊!”贾张氏装无辜,“可我年纪大了,记性不好嘛……要不您再教一遍?”
阎埠贵没办法,只好再教。
教着教着,贾张氏的手“不小心”碰到了阎埠贵的手。
阎埠贵像触电一样缩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