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四合院是被二大妈的哭嚎声吵醒的。
“我不活了啊——刘海忠你这个老不要脸的!跟个寡妇钻后台!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——”二大妈披头散发地坐在院里,拍着大腿,哭得抑扬顿挫,跟唱戏似的。
刘家门窗紧闭,刘海忠缩在屋里不敢出来。院里围了一圈人,都端着碗蹲在自家门口边吃早饭边看热闹。
许大茂扒拉着碗里的稀饭,嘴还不闲着:“二大妈,您得这么想——刘副主任这是帮您节省布料呢!你看,省了一件衣服的钱,您不亏!”
“去你妈的!”二大妈抓起一只鞋扔过去,许大茂敏捷地躲开。
阎埠贵推了推眼镜,小声嘀咕:“伤风败俗,有辱斯文啊……”被三大妈掐了一把:“少说两句!”
贾张氏抱着易继祖从屋里出来,一看这阵仗,脖子一梗:“二大妈,你骂谁寡妇呢?我家淮茹那是被欺负的!你们家刘海忠仗着是领导,欺负我们孤儿寡母!”
“欺负?”二大妈“噌”地站起来,“秦淮茹那骚蹄子自己往男人怀里钻,当我不知道?昨晚上回来,身上那股雪花膏味儿,隔着二里地都能闻见!”
两个女人眼看就要打起来,易中海拄着拐杖出来了,脸色铁青:“够了!还嫌不够丢人吗?!”
毕竟是多年的一大爷,院里人还是给点面子。二大妈和贾张氏互相瞪了一眼,各自收声。
易中海走到二大妈面前,压低声音:“老刘家的,这事……厂里已经处理了。老刘被撤了副主任,降为普通工人,记大过一次。秦淮茹……也挨了处分。你就别闹了,再闹,老刘工作都保不住。”
二大妈一听“撤职降级”,哭声更大了:“我的天啊——我们家以后可怎么过啊——”
但这次哭完,她没再闹,抹了把眼泪,转身回了屋。门“砰”地关上,接着就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和刘海忠的惨叫:“哎哟!别打脸!明天还要上班!”
全院人默默吃完早饭,各忙各的去了。但谁都知道,这事儿没完。
林飞推着自行车出门时,特意往刘家窗户看了一眼——窗帘拉着,但能看见人影晃动。他笑了笑,骑车去上班。
轧钢厂里,气氛更诡异。
林飞刚进宣传科,就听见赵得宝在办公室打电话:“是是是,厂长,我一定严肃处理……对,宣传科也有责任,没有做好思想教育工作……”
挂了电话,赵得宝脸色灰败地出来,看见林飞,勉强挤出个笑:“小林啊,昨天……多亏你力挽狂澜,汇演还算成功。工业部领导对节目质量挺满意。”
这话说得违心——昨天那场闹剧后,领导们匆匆走了,哪还顾得上评价节目?但场面话总要说。
林飞“惭愧”地低头:“赵副科长,是我工作没做好,没注意到后台的情况……”
“不怪你不怪你。”赵得宝摆摆手,压低声音,“那个……你跟秦淮茹……”
“就是普通邻居。”林飞一脸正直,“昨天我也是第一次见秦师傅去后台。”
赵得宝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,但眼神里仍有疑虑。
林飞回到自己座位,刚坐下,张秀兰就端着茶缸子凑过来,神神秘秘地说:“听说没?二车间炸锅了!”
“怎么了?”
“刘海忠今天去上班,工友们看他的眼神……啧啧。”张秀兰比划着,“有人说要给他颁个‘最佳男演员奖’,还有人问他‘后台技术指导’多少钱一节……”
林飞憋着笑:“这不合适吧。”
“不合适?更不合适的在后头呢!”张秀兰左右看看,声音更低了,“二大妈刚才来厂里了!”
“啊?”
“直接杀到二车间,当着所有人的面,把刘海忠的饭盒摔了,说‘饿死你这个老色鬼’!然后去了一车间,找秦淮茹……”
林飞挑眉:“打起来了?”
“没打,但比打了还狠。”张秀兰绘声绘色,“二大妈往秦淮茹工作台前一站,不说话,就盯着她看。看了足足十分钟,看得秦淮茹脸都白了,手都在抖。然后二大妈突然笑了,说:‘秦师傅,你技术真好,连我家老刘都能指导。以后我家床坏了,也请你来指导指导?’”
“噗——”林飞没忍住。
“车间主任赶紧把人劝走了。但这话传得飞快,现在全厂都在说秦淮茹‘技术好’……”张秀兰摇摇头,“这女人啊,名声算是毁了。”
正说着,外面传来喧哗声。两人趴窗户一看——嚯,二大妈又来了,这次直接去了厂办楼!
“这是要告状?”张秀兰眼睛发亮。
林飞起身:“我去看看。”
不是真看热闹,是去“加把火”——他口袋里揣着张【口无遮拦符】,正愁没机会用。
厂办楼一楼,厂长办公室门口,二大妈坐在地上哭,几个女工在劝。
“厂长啊!你要给我做主啊!刘海忠那个没良心的,搞破鞋搞到厂里来了!这日子没法过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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厂长办公室门紧闭,秘书出来劝:“这位同志,有话好好说……”
“我怎么说?我说什么?我家老刘以前多老实一个人,现在被狐狸精勾得魂都没了!”二大妈越哭越起劲,“我要见厂长!我要让厂长开除那个狐狸精!”
周围围了一圈人,指指点点。秦淮茹在一车间肯定也听到了风声,但没敢出来。
林飞挤进人群,蹲在二大妈身边:“二大妈,您消消气,这事厂里已经处理了……”
“处理什么处理!”二大妈一把抓住林飞胳膊,“小林,你是宣传科的,你评评理!一个寡妇,勾引有妇之夫,该不该开除?!”
林飞“为难”地说:“这……得按厂规来……”
“厂规?厂规管得了这种破鞋吗?!”二大妈声音拔高。
就在这时,林飞悄悄捏碎了【口无遮拦符】。符灰飘散,二大妈突然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,嘴不受控制了。
她“噌”地站起来,对着围观众人开始“演讲”:
“我告诉你们!刘海忠那个老东西,不是第一次了!五年前他跟食堂刘寡妇眉来眼去,被我抓个正着!三年前他跟街道办王干事的老婆不清不楚,我忍了!去年他还想勾搭新来的女学徒,被我骂回去了!”
全场寂静。
所有人都张大了嘴。连厂长办公室的门都悄悄开了条缝——厂长在里面听着呢。
二大妈越说越激动,唾沫横飞:“这次他敢这么大胆,就是觉得我老了,管不住他了!我呸!老娘今天就让他知道,马王爷有几只眼!”
她突然转身,指着人群里的一个人:“许大茂!你笑什么笑!你以为你干净?去年夏天你在库房跟谁搂搂抱抱,当我不知道?!”
许大茂正嗑瓜子看热闹,突然被点名,瓜子卡在喉咙里:“咳咳……二大妈您可别瞎说!”
“我瞎说?要不要我把时间地点人物都说出来?!”二大妈眼睛通红,“还有你,赵得宝!”
躲在人群后的赵副科长一哆嗦。
“你上个月在食堂,往哪个女工口袋里塞饭票来着?当我没看见?!”
赵得宝脸“唰”地白了,转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