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从精神病院回来的那天，整个四合院都安静了。

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灰布褂子，头发梳得整整齐齐，脸上没有涂红印子，也没有拿旱烟杆，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走进来，对看她的邻居们点点头，径直回了中院贾家。

“这是……真好了？”阎埠贵推了推眼镜，一脸狐疑。

“看着像。”易中海站在前院，目送贾张氏进屋，“但愿她能消停点。”

林飞在屋里听着，心里却觉得不对劲。

以他对贾张氏的了解，这种人不可能“病愈”后变得这么正常。要么是真疯了，要么……在憋大招。

接下来三天，贾张氏确实很消停。

她不出门，不骂街，不做饭——饭都是秦淮茹端进屋里给她吃。

邻居们渐渐放松了警惕，觉得精神病院真管用，连贾张氏都能治老实了。

但第四天早上，变故来了。

秦淮茹照例端早饭进屋，没过一分钟，屋里传来“啪”的一声——碗摔碎了。

接着是秦淮茹的惊呼：“妈！您怎么了！”

然后是贾张氏虚弱的声音：“快……快扶我去医院……”

易中海和几个邻居闻声赶过去，看见贾张氏靠在床上，脸色苍白，一手捂着肚子，一手扶着额头，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。

“贾家嫂子，怎么了？”易中海问。

“我……我肚子疼……”贾张氏有气无力，“恶心……想吐……”

秦淮茹急得团团转：“妈刚才吃了一口粥，突然就……”

“送医院！”易中海当机立断。

几个邻居七手八脚把贾张氏抬起来，送往医院。

林飞也跟去了——他倒要看看，贾张氏这次玩什么花样。

医院里，医生给贾张氏做了检查。

半个小时后，结果出来了。

医生拿着化验单，表情复杂：“病人……怀孕了。”

“什么？！”秦淮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易中海也愣了：“医生，您……您确定？”

“确定。”医生把化验单递过去，“尿检阳性，血检也显示怀孕，大概……六周左右。”

六周。

也就是一个半月。

一个半月前……正好是傻柱和贾张氏“那晚”之后不久。

时间对得上。

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
贾张氏躺在床上，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，眼泪哗哗流：“我的儿啊……你可算来了……”

这次，是真的。

不是枕头，不是收音机，不是幻听。

是真怀孕。

消息传回四合院，炸了。

“真怀了？！”

“我的天，傻柱这下真当爹了！”

“还是贾张氏厉害，五十多了还能怀……”

傻柱正在轧钢厂上班，被易中海叫回来，听到这个消息，整个人都傻了。
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他喃喃自语，“那天我喝多了……我不记得……”

“但事实就是事实。”易中海叹气，“柱子，这事……你得认。”

傻柱瘫坐在凳子上，双手捂着脸。

他想哭，哭不出来。

想笑，也笑不出来。

只觉得荒唐。

荒唐透顶。

他，何雨柱，三十多岁，要当爹了。

孩子他妈，是他曾经的“丈母娘”，五十多岁的贾张氏。

这他妈是什么人间惨剧？

后院，许大茂听到消息，乐得直拍大腿：“哈哈哈！傻柱啊傻柱！你这辈子算是栽在贾家手里了！”

娄晓娥瞪他一眼：“你笑什么？有什么好笑的？”

“不好笑吗？”许大茂擦擦笑出来的眼泪，“傻柱娶了贾张氏，离婚了，现在贾张氏怀了他的孩子……这剧情，电视剧都不敢这么写！”

前院，林飞也在琢磨。

贾张氏真怀孕了？

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。

不过……是真的吗？

他想起医院那个医生，表情有点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