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从医院回来后的第二天，院子里气氛更诡异了。
聋老太闭门不出，连早饭都是二大妈送过去的——易中海安排了院里人轮流照顾，但没人愿意去，最后落在二大妈头上。
刘海忠也躲在家里，借口头疼，连班都没去上。
贾张氏倒是神气起来了，一大早搬了把椅子坐在中院门口，一边晒太阳一边摸着肚子，见人就叹气：“唉，差点就没保住……我这苦命的儿啊……”
林飞照常去图书馆上班，出门时正好撞见这场面。
“小林，上班去啊？”贾张氏主动打招呼，脸上带着笑——这笑容里透着得意。
“嗯，贾大妈您身体好点了吗？”林飞礼貌地问。
“好多了，就是得静养。”贾张氏说着，又叹了口气，“你说有些人，心怎么那么毒呢？连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……”
这话明显是说给后院听的。
林飞含糊应了两声，赶紧走了。
一整天在图书馆，他都在想下一步计划。
现在聋老太和刘海忠的矛盾已经公开，贾张氏借着“受害孕妇”的身份占尽上风。
按照原着，许大茂会打秦淮茹的主意。但现在秦淮茹跟傻柱闹掰了，傻柱又娶了贾张氏，许大茂会怎么行动？
林飞下班回来时，院子里很安静。
但经过中院时，他听见贾家屋里有说话声——不是贾张氏和秦淮茹，是许大茂的声音。
“……秦姐，您别太难过了。傻柱那种人，不值得。”
林飞放慢脚步。
“大茂，你别说了。”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我现在……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“要我说，您就该为自己想想。”许大茂压低声音，“傻柱娶了你婆婆，以后肯定不会再接济你们家了。您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，还有个瘫在床上的丈夫，多难啊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
“所以啊，得找条新路。”许大茂顿了顿，“您看……我怎么样？”
屋里沉默了几秒。
林飞在门外听得清楚，差点笑出声。
许大茂啊许大茂，你还真敢想。
“大茂，你这话什么意思？”秦淮茹声音冷了些。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许大茂干笑两声，“我可以帮您啊。我工资虽然没傻柱高，但也不少。而且我媳妇……”他压低声音，“娄晓娥那边，我能糊弄过去。”
“你把我当什么人了？”秦淮茹的声音里带着怒气。
“秦姐，您别误会，我没别的意思，就是心疼您……”许大茂赶紧解释。
“你走吧。”秦淮茹下了逐客令，“以后别来我家了。”
“秦姐……”
“走！”
许大茂悻悻地出来了，正好撞见门外的林飞。
两人对视一眼。
许大茂脸色一僵：“林飞？你在这儿干什么？”
“我刚下班，路过。”林飞一脸无辜，“许大哥，你怎么从贾家出来？”
“我……我找秦姐有点事。”许大茂眼神躲闪，“行了，我回去了。”
他匆匆往后院走。
林飞看着他的背影，心里有了主意。
许大茂对秦淮茹有心思，但秦淮茹现在拒绝了。
以许大茂的性格，不会轻易放弃。他可能会换目标，或者……用些下作手段。
林飞想了想，决定先观察。
他回到前院自己屋里，开始做饭。
刚把米下锅，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开门一看，是三大爷阎埠贵。
“三大爷，有事？”
“小林，跟你说个事。”阎埠贵进屋，关上门，压低声音，“许大茂刚才去贾家了，待了得有半个钟头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看见了。”林飞说。
“你知道？”阎埠贵一愣，“那你听见什么了？”
林飞摇摇头：“没听清，就听见说话声。许大哥好像……在劝秦姐？”
阎埠贵推了推眼镜，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：“劝？我看没那么简单。许大茂那人，花花肠子多着呢。傻柱现在娶了贾张氏，秦淮茹没了靠山，许大茂说不定就想……”
他没说完，但意思很明显。
林飞点点头：“我也觉得许大哥心思不纯。不过秦姐应该不会答应吧？”
“难说。”阎埠贵摇头，“秦淮茹现在日子难过。贾东旭工伤在家，一个月就那点补助。三个孩子要吃饭，贾张氏现在怀孕了，开销更大。傻柱那边指望不上了……她一个女人，能怎么办？”
林飞心里一动。
阎埠贵说得对，秦淮茹现在确实困难。
但这种困难，可能会让她走极端。
“三大爷，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的意思是，最近院里不太平，你少掺和。”阎埠贵拍拍林飞的肩膀，“聋老太和刘海忠那事还没完，许大茂又插一脚……唉，多事之秋啊。”
说完，他走了。
林飞关上门，陷入沉思。
阎埠贵说得对，院里现在确实乱。
但乱，对他来说是好事。
水浑了，才好摸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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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决定，今晚去后院转转，听听动静。
夜深了。
林飞悄悄出了门，往后院走。
经过中院时，贾家屋里还亮着灯，能听见贾张氏的呼噜声和秦淮茹低低的啜泣声。
他没停留，继续往后院走。
聋老太屋里黑着灯，看来是睡了。
刘海忠屋里也没动静。
许大茂屋里倒是亮着灯，窗户上印着两个人影——是许大茂和娄晓娥，好像在吵架。
林飞凑到窗根底下。
“……我都说了，我就是去劝劝秦姐！”许大茂的声音。
“劝？大半夜去劝？劝什么？劝她改嫁给你？”娄晓娥的声音带着火气。
“你胡说什么！”
“我胡说？许大茂，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？傻柱娶了贾张氏，你就觉得秦淮茹没人要了，想捡便宜是不是？”
“我没有！”
“没有？那你为什么偷偷摸摸去？为什么不敢让我知道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