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都的琐事暂告段落。
学术界的余波自有西奥多去周旋,月华被放于“黑塔”由“影”卫看守,那些跳梁小丑般的构陷证据也已分发下去,静待收网。
顾沉在处理完这一切后,没有片刻停留,直接吩咐顾一:“去第一军团总部。”
他想他的雌君了。尤其是在经历过这些风波之后,他更需要亲眼确认,他的星辰依旧在他掌中,安然闪耀。
悬浮车抵达第一军团总部时,并未引起太大骚动,顾沉的行踪向来隐秘。在修斯的安排下,他悄然来到了一个大型露天训练场的观礼台后方,这里视野极佳,却能避开大部分视线。
场中,米迦正在亲自指导一队新选拔出的尖兵进行近身格斗训练。
他未着将官礼服,仅是一身利于活动的银灰色作训服,勾勒出流畅而充满力量的腰背线条。阳光落在他银色的发丝上,跳跃着冷冽的光泽。
“发力点不在手臂,在于腰腹和瞬间的爆发。”米迦的声音清冷,清晰地传入每一个新兵的耳中。他走到一个动作有些僵硬的年轻雌虫身后,几乎是半环抱的姿势,手覆上对方的手,腿顶住对方的膝窝,带着他完成了一个标准的绞杀动作的起势。
“像这样。”
那个年轻雌虫瞬间从耳朵红到了脖子,周围的其他新兵更是看得眼睛发直,满是崇拜与难以言喻的激动。
他们的将军,强大而清冷,如同高岭之花,此刻却如此贴近,亲自传授着格杀的技巧。
观礼台后方,顾沉静静地看着,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带着骄傲的弧度。他的米迦,本就该如此光芒万丈。
然而,当看到第十个新兵在米迦的近距离指导下变得同手同脚,面红耳赤时,顾沉嘴角那抹骄傲的弧度,渐渐沉淀为一种更幽暗的东西。
他的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击了一下。
够了。
他的星辰,可以照耀前路,但不能亲身去温暖每一个路边的石子。
训练暂告段落,新兵们带着无比的兴奋与憧憬散去。米迦接过梅里递来的毛巾,擦拭着额角的薄汗,一抬眼,便看到了观礼台后方,那个不知何时出现,正静静凝望着他的身影。
冰蓝色眸里瞬间闪过一丝讶异,随即被深深的柔和取代。他快步走了过去。
“雄主?您怎么来了?”
顾沉没有回答,只是抬手,用指尖轻轻拨开他额角散乱的碎发。动作很轻,却带着浓郁的占有意味。
“想你了。”他声音低沉,目光落在米迦因运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,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,“米迦将军的教学,很受欢迎。”
米迦微微一怔,立刻从这话语里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。他耳根微热,下意识地想解释:“他们只是新兵……”
顾沉却已操控轮椅转身:“走吧,回你住处。”
回到米迦在军团的指挥官宿舍,门在身后合拢,发出轻微的“咔哒”声,仿佛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,营造出一个绝对私密的领域。
顾沉操控轮椅,停在客厅中央,这才抬眸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雌君。
那目光不再是观礼台后的幽深难办,而是变成了毫不掩饰的炙热审视,从米迦微微汗湿的银发,扫过他因运动而更显流畅的腰线,最后落在他下意识抿起的唇上。
“看来,高强度教学很耗体力?”顾沉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。
米迦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仿佛那身作训服是透明的一般。他下意识地想去倒水,借此避开这过于火热的注视。
“我去给您倒杯水。”
他刚转身,手腕却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握住。顾沉的手指带着微凉的体温,扣在他的脉搏上,那里正因方才的训练和此刻的紧张而急促跳动。
“不急。〞顾沉轻轻一拉,分明没用多大力气,米迦却顺势被他带得转了半圈,后背轻轻靠在了轮椅的扶手上,这个姿势,让他不得不微微低头,才能与顾沉对视。
顾沉的另一只手抬了起来,没有碰他,只是用指尖虚虚地划过他作训服紧扣的领口,仿佛在欣赏一件属于自己的艺术品。
“刚才那个动作,”顾沉的指尖停在他锁骨的位置,语气平淡,内容却充满了危险的暗示,“是这样教的吗?”他指的是那个近乎环抱的指导姿势。
米迦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,眼底闪过一丝慌乱,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点燃的隐秘期待。他试图维持镇定:“那是标准教学动作。”
“教学?”顾沉低笑一声,那笑声像羽毛搔刮在米迦的心尖,“那我的将军,也教教我好不好?”
他的手指终于落下,不疾不徐,而是带着极致的耐心和掌控力,一颗颗,缓慢地解开了米迦作训服最上方的两颗纽扣。微凉的空气触到皮肤,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。
“我突然想起,”顾沉动作未停,声音却慢条斯理,带着蛊惑虫心的力量,“我们最初相处时,我的少将军,似乎……不是现在这样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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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迦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当然知道顾沉指的是什么。那段他为了生存,刻意迎合雄虫喜好,扮演柔弱,顺从甚至怯懦的时光。
“雄主……”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丝恳求,眼角也泛起了微红,这次不是演的。他并不太愿意回顾那段私密的“黑历史”。
“嘘”顾沉的指尖抵住他的唇,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。他的目光深邃,里面翻涌着浓烈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恶劣的趣味。
“重新演给我看好不好?”顾沉轻喃,声音温柔却很强势,如同恶魔低语:“把我那个会害羞,会害怕,眼睛里只看得见我的小雌君,还给我。”
这句话像一道咒语,击碎了米迦最后的心防。他的呼吸瞬间乱了,脸颊泛起薄红。羞耻感与一种隐秘的兴奋如同藤蔓交织着攀爬上来。
他知道顾沉是故意的,这是在惩罚他方才在训练场上“过于受欢迎”,也是在用这种独特的方式,确认彼此的所有权。
但他无法拒绝。或者说,在顾沉这样的目光下,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,只愿对顾沉展现的顺从与依赖,被彻底点燃。
米迦轻轻阖眸,浓密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轻颤,仿佛在做什么心理斗争。
再睁眼时,那双总是清冷锐利的冰蓝色眸子,转瞬蒙上了一层水雾。同时,他微微一侧,身体向下滑去,半伏跪在轮椅前,仰头看着顾沉。
这个姿势,充满了臣服与依赖。
他就这样怯怯注视着顾沉,然后张口,声音又轻又软,带着丝刻意又生涩的颤抖,与他平日清冷的声线判若两样:“雄主……您,您别生气……我知道错了。以后,以后只那样教您。”
这句话,仿佛带着钩子,瞬间精准地勾出了顾沉心底最深的掌控欲。顾沉眼底的幽暗瞬间被点燃,转化为炽热的火焰。
他低笑一声,那笑声沙哑而满足。但没有立刻吻上去,而是用指腹反复抚着米迦泛着水色的唇瓣。
“真知道错了?”他再次慢条斯理地问,语气里充满了戏谑与某种难以言喻的渴望,“那.…该怎么罚?
米迦仰着头,冰蓝色的眼眸里水光潋滟,带着全然的信任与一丝被刻意引导出的迷离。他轻轻张开嘴,温顺地含住了顾沉那作恶的指尖,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了一下,然后又像受惊般迅速退开,留下一点点暖昧的痕迹。
“随您。”米迦的声音微不可闻,却像最烈的助燃剂。
这无声的邀请彻底击碎了顾沉的自制。
下一秒,他站起俯身,一只手臂穿过米迦腿弯,另一只手臂则牢牢环过他的背脊,天旋地转间,半跪着的米迦已被他打横抱起,彻底困于怀中。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,转瞬便已完成。
“雄……雄主?!”米迦猝不及防的被这般抱起,惊呼一声,本能伸手环住顾沉脖颈。但他还是有些难以避免的慌乱,惊地想要挣扎,却被抱的更紧。
“别动。〞顾沉的低语在他耳后响起,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和颈侧,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。“我的腿恢复得不错,抱得动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