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尝尝这个！"我转身对着蜈蚣一阵猛喷。

奇迹发生了——蜈蚣发出刺耳的嘶鸣，痛苦地翻滚起来，转眼间化为一滩黑水。

"这..."楚清霜目瞪口呆，"你喷的什么？"

"特效杀虫剂。"我得意地晃晃喷雾，"专治各种害虫！"

楚清霜："......"

【宿主，】小想无语道，【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？】

"现代生活经验！"我理直气壮。

继续下行，温度越来越低，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。石阶尽头是一处平台，中央有个圆形水池，水面漆黑如墨。

"玄天之眼..."楚清霜轻声道，"应该就是这里。"

我走近水池，突然造化笔剧烈震动起来，笔尖指向池水中央。

"点睛之墨在水里？"

楚清霜点头："很可能。但..."

她话没说完，水池突然沸腾起来，一个庞然大物缓缓浮出水面——是条黑龙！体型不大，但威压恐怖，每一片鳞片都泛着金属光泽。

"幽冥渊守护者..."楚清霜脸色煞白，"元婴巅峰的幽冥龙！"

黑龙睁开金色的竖瞳，目光锁定了我："擅入者...死！"

"等等！"我举起造化笔，"我是画圣传人！来找点睛之墨的！"

黑龙愣了一下，凑近嗅了嗅造化笔："确实是她的笔...但笔尖不完整。"

"所以我来找缺失的部分！"我赶紧说。

黑龙沉默片刻，突然张口吐出一团黑光。光团悬浮在我面前，渐渐显出原形——是一截断裂的笔尖，上面沾着金色的液体。

"点睛之墨！"楚清霜惊呼。

我伸手去拿，黑龙却一摆尾拦住了我："考验...通过才能拿走。"

"什么考验？"

黑龙没回答，而是突然喷出一口龙息。我眼前一黑，再睁眼时，已经站在一个陌生的空间里。

四周一片纯白，只有面前立着一面镜子。镜中是我自己的倒影，但眼神沧桑，气质完全不同。

"林夕梦..."镜中人开口，声音像画圣又像我，"你想要什么？"

我愣住了："我..."

"力量？长生？还是...回家？"镜中人微笑，"点睛之墨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，但代价是..."

"是什么？"

"永远留在这个世界，完成画圣未竟之事。"

我心头一震——永远留在这里？那我现实世界的父母、朋友...

"选择吧。"镜中人伸出手，掌心躺着那截笔尖，"要，还是不要？"